2018年11月23日 星期五
古罗马浮雕玻璃花瓶 精妙工艺隐藏的秘密
□ 张文虎
绘图:韩建南

    这是一件古罗马浮雕玻璃花瓶,属于奢侈用品。花瓶通体蓝色,半透明,中部和底部有浮雕故事。进入大英博物馆,只要靠近它,无人不为它驻足停留。这件旷世珍品为什么成为世界第一博物馆的十大典藏,或许是因为它的精美和故事,或许是因为它的工艺和秘密。

    波特兰花瓶公元一世纪制作,呈现白蓝两层玻璃,大约半米的高度,17世纪在意大利一处皇墓的石棺中被发现,1810年大英博物馆收藏。

    花瓶有两个场景,7个人物。场景一侧,一位美貌少妇坐在地上,双眸回望,将手伸向青年,上方的丘比特正悄悄拔出爱神之箭;左侧的老人低头思忖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条蛇好像向他暗示着什么。这位少妇就是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她正在用爱情诱惑年轻的罗马执政官安东尼,安东尼显赫的祖先早已看到艳后最后的命运。

    克里奥帕特拉是个智慧女人,为了保护埃及,她使罗马两任执政官都拜倒其石榴裙下。她为凯撒生了儿子,凯撒给了她整个埃及。凯撒死后,她嫁给了安东尼。艳后因安东尼的自杀和屋大维决绝,用毒蛇告别了世界。这个动人的故事有时也诠释成为珀琉斯与忒修斯的罗马神话故事。

    公元前16世纪,古埃及就出现了玻璃珠子和玻璃镶嵌片,公元前4世纪又有了玻璃铸模、车花、镌刻和镀金等技术。公元前1世纪,叙利亚人创造了吹制法。从此以后,高贵的玻璃制品变成了日常用品。著名玻璃艺术家奇胡利曾感慨地说,吹入玻璃的空气才是最神奇而不可思议的,究竟是谁会想到将空气吹入融化的玻璃?

    那么,高贵的波特兰花瓶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公认的研究表明,波特兰花瓶通过浸渍覆盖法制成。顾名思义,在将进行共同吹制之前,将细长的深蓝玻璃泡浸入白色玻璃坩埚中,高温将白色玻璃附着在含有钴的蓝色玻璃上。随后进行吹气、定形、切边后再行冷却,之后进行最为耗时的宝石切割工艺,依照设计图切掉白色层,露出蓝色层。

    19世纪由这个花瓶激发了一场复制比赛,玻璃制造商菲利普·帕杰特为了获得1000英镑的奖金,花了3年时间复制了一个波特兰花瓶,现藏于康宁玻璃博物馆。

    但是,浸渍覆盖法最近却受到了挑战。2017年有人证实了里尔克(Lierke)上世纪90年代提出的冷压工艺说。这个说法认为,经过碾磨的玻璃粉与树胶和水混合, 然后放入模具中,再将模具在窑内加热, 直到玻璃融化显现出设计的形状,最后导入熔融的蓝色玻璃,滚动中挤向摸具,最后融合成为双层波特兰花瓶。

    不少人认为,这个方法再现了失传的绝活。100多年前,一名醉汉闯入大英博物馆,他随手拿起一件文物,将花瓶打碎。专家们精心修复,花瓶被复原了。当你再靠近一些,花瓶上细微的破碎痕迹依然可辨。也许正是这些小碎片上的气泡结构引起了里尔克等人的探索,逐步还原这一精妙工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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