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大庆
吴老,您好。
清明到了。这是您抛开酷爱的数学人生之后的第一个清明。我只想以一段文字,遥祭您的英灵。
每当提到您的名字,我的脑海里便会呈现出您那慈祥的面容,仿佛一尊弥勒佛,永远笑容可掬。
您在上世纪50年代对数学的主要领域——拓扑学作出了杰出贡献;
70年代后期,您开创了崭新的数学机械化领域;
建立了用计算机证明几何定理的“吴方法”,实现了高效几何定理自动证明。
我想起了2006年那一次与您的会面。您在获奖之后,笑容灿烂,充满着一名中国科学家的强烈自信。
几十年来,您获得过很多奖项,大奖令人瞠目:1956年37岁的您就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1979年您又获得了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一等奖;1990年您获得第三世界科学院数学奖;1993年您获得陈嘉庚数理科学奖;1994年您获得首届香港求是科技基金会杰出科学家奖。特别是2000年您获得了首届国家最高科技奖。
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这些奖项基本上都是由中国科技界、最多是华人科学家评出的。也就是说,您所研究的“数学机械化问题”最主要是得到了华人科学家的首肯。
但2006年10月,您获得的邵逸夫数学科学奖却与上述奖项不同:因为评委是来自国际数学界的知名权威,它不是一个只由中国或华人科学家来评审的奖项。
您在获奖后说,邵逸夫数学科学奖的评委“宣布我获得邵逸夫奖,是因为我的数学机械化问题研究,这实际上是国际数学界对数学机械化研究的承认与肯定,它比奖金重要得多”。
您的获奖,让我想起了当年您的傲骨铮铮:您在搞数学机械化研究初期,受到不少质疑和反对,您曾大发雷霆:“外国人搞的我就不搞,外国人不搞的我就搞,不能跟着外国人屁股走。”
您的创新使中国人在世界数学史上开拓了一条新的道路。
值此清明之际,我再次向您深深地鞠上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