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2日 星期六
不必过度“解读”小戏骨
文·杨 雪

■玉渊杂谭

    在朋友圈看到小戏骨《白蛇传》时,惊得我连呼三声“矮马”。作为骨灰级《新白》粉,对这部成功将黄梅戏元素揉进电视剧的创新之作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按理说,眼里容不下“沙子”亵渎经典。然而,看小戏骨们表演竟毫无违和感,尤其喜欢小许仙那副苦大仇深的小表情,他一哭,我就流泪。

    小戏骨火了,各种解读也随之而来。尼尔·波兹曼的《童年的消逝》成了法宝,频频被搬出来作为经典理论来指导教化我们这些好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不过所谓儿童成人化云云的逻辑着实令人费解,如果说孩子早熟是因为拍戏,那不拍戏就不早熟了?试着回想一下自己的童年,过家家、演节目……角色扮演其实以各种形式存在于学习生活娱乐中,从不曾缺席。八九岁的年纪,也已经能够看懂并揣摩书本、电视剧里的爱恨情仇。我就奇怪这些冷眼点评的高姿态者,童年该是如何天真烂漫。

    再说,小戏骨的表演实际上也是一种技能训练。这和学舞蹈、学钢琴,甚至学围棋并无本质区别。当然,聚光灯的光环效应,让登上荧幕多了几分虚荣感,多了一些功利性。但表演背后付出的努力和委屈,本也是一种人生经历。谁说孩子现在做了小戏骨,从此理所应当的一生奔头就是做老戏骨?难道童星长大没有继续做明星,即便在其他行业领域有所建树,也要被判定为失败的人生?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反观萌娃版《白蛇传》,赢得了大片带着惊喜的叫好,恰似当下刮不尽的翻拍风中的一股清流,不仅萌化,更触动了观众审美疲劳久矣的心。也许儿童真诚投入的表演,确实秒杀了当今娱乐圈那些面瘫无演技的小鲜肉,令画风清新焕然。但更重要的是,这种对《新白》几乎原版复刻的致敬形式,勾起了观众当年观剧的集体回忆——在那个物质条件相对落后的年代,《新白》开创性的老戏新编模式,寄予了太多感情托付,尤其俘获了一票青少年观众懵懂的心。

    在这个原创乏力的时代,凭创意赢市场根本无可厚非。从这个层面看,用所谓的“盘剥儿童天真”来吸引眼球,总比借丑闻炒作、拼不要脸上位要高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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