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入暮之秋,一场大雪画着晚妆而来,静谧的包裹整个城郭,灯火二三缀结期间,红白相称。尽管远山都睡了,楼宇也睡了,街道已然也是睡了,可它却调皮的不速而至,似是无礼无尊的打扰,可却有借景怡情的人,方可微笑着坐在古香古色的藤椅上,赏赏这洁白的花洒落入梦的瞬间。次日的清晨,任是谁都要感叹了,目光所及,一场裁雪成冰地盛宴。她是冬之本真,却在暮秋之时如火如荼了,一定是怕世人嗔怪了她操之过急、不合时宜,也才择选在夜半像昙花一样羞涩,也才使出鬼斧神工的技艺,为雪松、白杨、垂柳量体裁衣。那一天,周围是漆漆的黑色,冷风吹彻,在耳鬓,在眉梢……
未曾觉察时光是何时踏着河面款款而来,何时又披着疾风呼啸而去。总是不喜欢这样呵气成霜的季节,虽已进沿河望柳,却莫名的生冷起来,等过了年关,再漂移而过冷暖的转角,寒冬便可驾上飞兔疾步退迈了吧。天宫的吝啬还未到极致,最近的一场雪也是入夜而来,只是未曾驻足脚步便融了,也罢,凝霜都没有了结千草。我是喜雪的,就像我想要的窗外的草丛,草丛外的葡萄树,葡萄树外的雁阵……这些或是承载了太多不食人间烟火的心有旁骛,或是寄予着泛着金光的小小梦想。就这样,时而与阳光微笑对语,时而舒展蜷缩起的花瓣,时而将早春的柳枝搬到阳台上,时而如痴聆听美妙的落雨声。不经意,不经意,两袖已盈满南风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