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付毅飞

    “在座的有多少人相信存在地外生命？”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教授林潮在9月18日举行的世界公众科学素质促进大会“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星’征程”专题论坛上发问。

    许多听众举起了手。

    “多少人能证明有地外生命？”林潮又问。

    听众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第一个是哲学问题，第二个是科学问题。哲学可以推理，科学却需要证实。”林潮说，“我们要做的就是用科学证实哲学上的一些假想。”这位知名华裔天文学家向大家分享了他的推测——未来几十年，人类很可能会发现地外生命迹象。

    林潮说，几十年来，天文学家发现了5000多颗行星，意味着行星普遍存在。可以推测，在宇宙中可见的上百亿颗恒星周围都有行星，其中不乏类地行星。这些行星的特征是多元化的，在它们的生长、变化过程中，可能给生物造成灭顶之灾，也可能带来生长的机会和演化的动力。不过，它们是生命的世外桃源还是地狱，凭借目前的技术还不能直接成像观测。

    怎样寻找地外生命迹象？除了寻找液态水等支持生命的环境因素，林潮介绍了一种大气分子中的痕迹——分子氧。“分子氧不是支持生命的因素，而是生命造成的废物。”林潮说，比如要在森林里寻找一只豹子，可能很难直接看到它，但找到它的脚印就能证明其存在。分子氧就是地球生命的“脚印”，如果地球上的生命消失，分子氧也会很快消失，被氧化到土壤中。

    “地球和火星、金星大气的不同，就是因为分子氧的存在。”林潮说，然而早期的地球，大气成分绝大多数是二氧化碳，因为微生物的存在及成长，使得氧气不断增加。这些大气成分对生命的演化又带来很大影响。

    几十年来科技手段的不断发展，让人类能越来越深入地探索宇宙，林潮对寻找地外生命心怀希望。不过他也表示，无论最终找到或没找到，其结果都会产生深刻的科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