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05月05日 星期五
法国早期飞天员伉俪同框小型张
□ 金 雷
图为法国邮政发行的纪念加尔纳里安夫妇的首日纪念戳及小型张 (图片由作者提供)

    4月7日,法国国家邮政发行一枚小型张,纪念早期飞天员安德烈-雅克·加尔纳里安和他的妻子杰安娜·拉布鲁斯。

    加尔纳里安青年时代曾服役于法国革命军,被俘后关押在奥匈帝国布达佩斯的布达城堡监狱。在3年的拘押时光中,他设计出种种气球和降落伞,也希翼让自己飞越监牢,逾越高墙。在被释放后,加尔纳里安回到了法国巴黎,开始实践在监狱中设计的气球和降落伞,并把它当作自己毕生的事业。

    1797年10月22日,27岁的加尔纳里安在巴黎蒙梭公园进行了一场精心动魄的表演:在巴黎上空完成了人类史上首次气球跳伞。

    加尔纳里安不但是法国气球驾驶员(当时被称为飞天员),还成为闻名法国的第一个“气球家族”的“族长”——“家族”一词后来被飞天界沿用下来。他改进了降落伞技术,发明了无骨降落伞,令高空安全降落成为可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有规律地成功运用降落伞的人。

    加尔纳里安在气球上又实施了若干种新项目,将原来只是一上加一下的单纯模式,发展成为“一揽子全活”:多种杂技表演、降落伞跳伞,还有燃放焰火的夜间飞天。为了增加刺激成分,他年轻大胆的妻子杰安娜·拉布鲁斯也参加进来,成为首位女跳伞员,还在1799年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完成高空跳伞的女性。

    此类表演吸引了大量观众,很快就使这对夫妻成为全欧洲都知晓的名人,就连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第一执政拿破仑·波拿巴也被他们夫妇的表演所吸引。

    1802年,英国和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在法国北部亚眠签订了停战条约,史称《亚眠和约》。条约签订甫毕,加尔纳里安便大胆地将气球表演和跳伞节目带到了伦敦。

    加尔纳里安在伦敦的首次表演是在切尔西花园举行的,时间为1802年6月28日,吸引了大批观众前来。当时的风力很大,但加尔纳里安还是无所畏惧地升飞到天空。气球沿着泰晤士河飘飞在城市上空,从西区飞到东区,而后又向东北方向飞去,掠过了埃塞克斯郡的湿地。伦敦约半数民众都看到了这次飞天,可谓效果彰显。45分钟后,气球在埃塞克斯郡的科尔切斯特砰然落地,他立即乘马车在当天返回伦敦。虽然他的气球已经破成了碎片,“人也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不过他豪气地告诉人们,不出这个星期,他就会再次飞天。他也真的又一次在伦敦升飞,时间是7月5日。

    加尔纳里安将富有吸引力的图像印到这次飞天的宣传海报上,使他的夜间飞行、高空跳伞和升飞高度广为人知。他还表示,无论到时天气如何,“表演定将风雨无阻”。

    1803年,加尔纳里安所著的《三次空中历程》出版,书中谈到了他在伦敦的飞天表演,还插进了一段趣事。这段文字是以他妻子养的一只猫的口气写的:

    我是加尔纳里安太太的猫咪。可以说,我是傍着气球生、伴着气球长。自出生之日起,我呼吸的便是富含氧的纯净空气。听到女主人要升飞,我也决定共履危险……

    1804年12月,拿破仑委派加尔纳里安督造和放飞一只华丽的大型无人气球,届时将在巴黎升空,庆祝他加冕为皇帝。这只气球上面装饰有丝绸帘幕、国旗、彩旗,还在吊篮顶圈下面用金链吊着一顶金皇冠。这套别致的装置成功地在仪式进行时从加冕地点巴黎圣母院升飞上天,一路在法国的大地上空向南飞去,夜里竟凌空越过了阿尔卑斯山。翌日,人们看到它来到了罗马,若应天意般地降落在这个“帝都”。加尔纳里安成功了!

    随后,这只气球向梵蒂冈的圣彼得广场方向冉冉飘去,又低低拂过古罗马广场。不过,它的美妙寓意从这里急转直下。那顶硕大的皇冠被一座古罗马墓地钩住挂断,减掉重量的气球再度腾起,带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旗子,消失在罗马城外的庞廷湿地上空。

    巧的是,那座将加冕气球钩住、扯断拿破仑金冠的墓地,正是臭名昭著的杀人狂暴君尼禄皇帝的埋葬地。拿破仑的名字和尼禄的名字就这样联系到了一起。

    拿破仑也因为这次事件而失去了对加尔纳里安和新兴气球飞行的兴趣,更不用说将气球飞行和降落伞应用于科技、军事和日常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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