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写一部《中国科普文学史》,《太白》杂志及其主要作者,必将名列前茅并展现出鲜明的风格特点。比如:由于得到鲁迅的支持和鼓励,周建人在《太白》上依次发表了《白果树》《记湖州人卖蛟》《讲狗》《乌米饭》《桂花树和树上的生物》《关于蜈蚣》《谈谈头发》《蚤的生活》以及强调实践价值的《研究自然不用书》等。尤其他的名篇《蜘蛛》,以形象化的描写,生动、细致地介绍了蜘蛛织网、捉虫的情状,采取说明、记叙、描写相结合的手法,写出了蜘蛛的生态、习性和科学研究及观赏价值。
除了重在宣传生物科学知识这个共同特点外,相比较而言,贾祖璋的文笔更为生动、有趣。如他的《萤火虫》先写:“满天的繁星在树梢头辉耀着;黑暗中”,“芦苇在风中摇曳的姿态,却隐约可以辨认。这芦苇底下和田边的草丛,是萤火虫的发祥地”。在作了一番文字铺垫以后,“主虫公”——萤火虫登场了:“它们一个个从草丛中起来,是忽明忽暗的一点点的白光;好似天上的繁星,一个个在那里移动……”
顾均正等人及时介绍最新的科学理论,广泛涉猎各自然学科知识;《太白》大量发表他们的作品,表现出明显的鼓励和重视。如《昨天在哪里》介绍爱因斯坦相对论,生动、风趣地解释 “假使有人能比光走得更快,那末他一定可以追上前去,回头来看见许多颠倒的事情,他能够看见自己由壮年人变做少年人,由少年人变做婴儿。他还能够看见古代的战场。许多死了的兵士都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弹丸从他们的胸中飞出,射回到敌人的枪膛里去”。
在《点状的空间和时间》里,顾均正要言不烦,精练地概括了“量子论是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更不容易理解,而在实用上更为重要”,他指出:过去“科学家把一切都简单化为‘物质和运动’;在现在这世纪,科学家却把一切都简单化为‘事件和间隔’”。应该说,这里涉及到信息论或全息论的基础知识,在今天读来仍然很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