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是个国际化城市，向一个看车的小伙子问路，他居然给我讲英语。后来发现，好像随便碰到个人都会整几句……”去年3月到越南南部的几个城市游玩，同行的家人在朋友圈感慨。

    西贡的国际化出乎我们意料，机场酒店餐厅的工作者会讲英语很正常，街边看车的年轻人熟练地用英语指路令人小有诧异，中午在街拐角杂货摊买个遮阳口罩，向老太太道了声谢，她不慌不忙非常顺溜地回了句：Have a good time！惊了我半张着嘴有两秒，然后赶紧两手合十说You too!

    头天在酒店办入住的时候，总台主管拿出地图在上边圈了几个必去的景点，法国殖民地时建的西贡邮局和粉红教堂是第一推荐。求助于导航：步行19分钟，打车则要27分钟，呵呵！“市容有点像上世纪90年代初的广东，摩托车是这个城市的主角，潮水一般，从早到晚奔涌不息”，尾气弥漫于街头巷尾，也只有在夜晚才偶尔能捕捉到几分米兰、含笑的花香。不少攻略描述西贡是个安静的小城，纯属胡诌，分明是个你追我赶争分夺秒的大城市。

    西贡中央邮局建于19世纪末，是法国建筑师古斯塔夫·埃菲尔（Gustave Eiffel）——大名鼎鼎的埃菲尔铁塔、自由女神像设计者的又一存世精品。暖黄色的外立面，宽敞明亮的室内大厅，金碧辉煌的穹顶，华贵有序的花窗地砖吊灯壁灯，无不流露出浓浓的法式气息。邮局至今还在使用。大厅两侧是业务柜台，上方各有一张越南地图，据说是当年法国地理学家手绘。曾经的电话室里现在安装了ATM机，取钱的人把小门一关，尽管放心。邮局允许人们尽情拍照、购物，也允许坐在长椅上发呆或观赏大厅里的熙熙攘攘。旅游纪念品花花绿绿，买得最多的当然还是各路妇女。游客讲法语的最多，听到大门外的汉语颇感亲切：这里可以给大家15分钟。

    邮局出来可以看到红教堂，也是法国殖民时期留下的纪念。每逢星期天和宗教节日，会有许多虔诚的教徒聚集于此进行弥撒。教堂旁是一条文艺范儿小清新的巷子，挨家多是书店和咖啡馆。话说咖啡馆也是西贡特有街景：巷子里小圆桌小凳子坐下来就喝的路边店不少，最多的还是稍有设计的中档咖啡馆——有些属浪漫文艺范儿，有些院里有小桥流水老树……

    下一站岘港——年轻且充满活力、越南发展最快的港口城市，法国殖民地时的登陆地，上世纪60年代美国以“岘港事件”为借口的入侵登陆地。黄昏的渔港，绵绵的沙滩，岘港的景色令人流连……而几十公里外的会安古风古韵，古城风貌保存完好，已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避暑胜地巴拿山云雾缭绕，当年为美军所发现，有很多珍稀物种，还有满山香蕉树，由此命名：巴拿山（BaNa Hills）。

    虽然到哪儿都是自由行，但重要景点还是离不了当地导游。这回请的叫阮友忠，一口流利的中文，带着北方口音。他说10年前读大学时，看了“越南20万新娘外嫁”的新闻，即下决心学好中文迎娶中国姑娘……毕业后跟“中国大哥”学做生意，果然“为国争光”娶了中国姑娘。除了做导游倒腾外汇，小阮还跟同事开了越式古法按摩店，顺便卖檀香。他开朗健谈，回答了我们关于胡志明、关于政府投资政策以及年轻人喜好等五花八门的问题，一再建议我们喝咖啡不要在酒店里，街上任何一家都很好喝。

    南越风光秀丽，整体感觉尚好，如果不是“有颗老鼠屎”——西贡机场入关被伸手索要小费——几年前在金边机场入关时遇到过这样的事。这属于“同志加兄弟”的情谊，还是被“惯”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