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探索

    12月21日，以“译介神经科学、认知科学和精神病学领域深度文章和前沿研究”为主旨的微信号“神经现实”发表了题为“细菌能够像神经元一样交流信息，还能通过交流影响其他生物？”的文章，译介GABRIEL POPKIN发表于QUANTA MAGAZINE的研究成果：自然界中的细菌有着极为庞大的“社会群落”——菌膜：“由成百上千万的细菌通过自身分泌出的有机质相连而成，它存在于牙齿表面、管壁、岩石，甚至在海洋中。在这样的菌膜群落中，细菌有各自的分工：菌膜外周的细菌负责抵御外来威胁，中心部位的细菌负责生产食物。和人类一样，细菌依靠着这种广泛的合作关系不断茁壮成长……和其他群落生物一样，共生的细菌也需要进行信息交流。”这些我们平时瞧不上的单细胞生物，不但可以通过化学信号，还可通过电信号交流，并通过交流而在不同菌膜间协作分配资源。神奇吧？

    还有同样神奇的：BBC拍摄的科普片《人体奥妙之细胞的暗战》，讲的是人体细胞中细胞器的分工，以及细胞之间的生存竞争与合作御敌，与人类社会社群中的个体和组织行为几无二致。这里的细胞君和细菌君是同一个生物级别，这部片子讲的细胞可算是与上述文章中的细菌同一个范畴的故事。其实这样的故事，还发生在蜂群和蚁群之中，只是蜂群和蚁群在尺度上应属人类的层级。

    再想想大神刘慈欣在其科幻小说《思想者》中对高层级宇观生命的构想。

    不得了啊，细思恐极，细思妙极：人类真的可能只是生命形态的一个层级。

    如果我们把自己的生命尺度称为宏观的话，那么微观和宇观两个方向上还有多少个生命层级？

    在上一个层级的生命形态看来，我们的太阳系可能就是一粒细菌，银河系是一个菌膜；再上一层，也可能银河系是一粒细菌，我们的宇宙是一个菌膜。

    倘若如此，我们人类可就成了太阳系这粒“细菌”体内小细胞器上附着的无名细物。

    惊奇吧，意外吧？

    不知上层、上上层的宇观生命君们是不是有兴趣对TA们的“小菌”进行分类？不知这些个“小菌”会不会让上层“大菌”们的身体生病？不知道黑洞碰撞等大尺度宇宙现象，是不是“大菌”们用“抗生素”干掉“小菌”的医疗行为？……

    这实在太有趣了！

    人类当前认识的宇观世界，可能只是物质层级中的一些浅薄层次，而物质层级本身可能只是生命层级中的物质亚层，生命的层级比物质的层级在尺度上不知要高多少个量级。

    生命靠物质支撑，物质在不同层级上演化出生命。会是层层镶套的吗？细菌下一层级的生命在哪一层，基本粒子层会有生命体吗？

    看来，生命在虚空中、生命遍布宇宙，生命未必一定要有生命体相伴、可能只是一种储存在宇宙物质中的智能，……，这样的说法也可能不虚。那么，弦理论的多维时空又是什么？多重宇宙又是什么？

    看来，现代宇宙学也用“膜”来指称个体宇宙，此“膜”与彼“膜”好像真不是简单的巧合呢。那么，宇宙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们的宇宙只是个亚层，是一层膜，这一时还真想不出个恰当的词汇来指代它的上层了。语言在思想达不到的层面，真是苍白的。但语言又是灵巧的、默契的，一个“宇宙”名词包容多少层级，多少语境，多少奥妙！

    开一下脑洞：如果细菌、人类、宇宙是三个生命层级，我们的身体是细胞、细菌们的宇宙吗？细菌们正在探索自己的宇宙吗？是否发现了它们宇宙中的暗物质和暗能量？它们的暗物质会是我们世界中的什么呢？我们的暗物质又会是上层宇宙君世界的什么？再上一个层级又是什么样的？不同层级的生命，能找到共同的规律吗？

    人类不能失去想象，宇宙比我们能想象到的任何奇妙都更奇妙。我们对上层生命体系理解的有限性，只要对比想象一下你牙齿菌膜社会里的菌们理解我们社会的议会、金融、神话、金字塔、宇宙飞船等等的困难，就了然了。

    希望人类不要毁灭，继续探索，有朝一日实现与微观细菌和宇观中“小菌”、“大菌”、“大大菌”……“菌膜”生命之间的交流；实现不同层级间的交流。

    梦想要有的，幻想要有的，想象是永久宝贵的人类本性。

    （作者系北京理工大学学术期刊办公室副主任，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