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张佳星
“援鄂医疗队来自不同地方,把党支部、党小组建在病房里,大家很容易团结起来,成为一个个战斗的团队。”湖北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党组成员、副主任、公共卫生总师张定宇说。
9月27日,在卫生健康系统党员代表围绕“一切为了人民健康”与中外记者交流的见面会上,张定宇的这席话,引起了坐在旁边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中医药大学名誉校长张伯礼的共鸣。他接过“党支部”的话题,讲道:“‘方舱’当中很多患者素不相识,刚开始很恐惧,患者成立了患者党支部,医生也成立了医生党支部。在‘方舱’,医生和病人互相鼓励、互相支持,支部互相对接起了很大作用。”
党支部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基层组织,是党组织开展工作的基本单元,是党的全部工作和战斗力的基础。
在此次中外记者见面会上,“党支部”这个象征着力量的词语引发共鸣,成为热词。党员代表的发言不仅回答了党支部的力量有多大的问题,还回答了医患关系究竟该是什么样的问题。
党支部的力量有多大?
在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党员在关键时候站得出来、危难关头豁得出来,成为一名名顶天立地的英雄。而党支部把这些英雄的力量汇集到一起,成为一个个战斗团队,使得应对疫情的指示、医疗方案、工作流程得以顺利展开。
张定宇说,党中央的带领、党员的表率、党支部的建设是他抗疫历程中感受到的力量源泉。
党支部的力量,让曾经是麻风高流行地区的云南大理洱源县,不仅消除了麻风病,那里的人民现在还能到外面旅游——
2014年山石屏村建成后,4名村民积极入党,村里成立了党支部,为他们治疗麻风病的云南省大理州洱源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名誉主任李桂科当选为支部书记,他不再只是村民们的医生,他带领的党支部和山石屏村民一起修路架桥、接水接电,建房子、搬新居,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那么,党支部的力量有多大?
张定宇的这句话或许能给出回答。他说:“我想说,党的建设是实实在在的,能够推进我们的工作。”
医与患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
“村里是没有医患关系的。”山西省临汾市大宁县乐堂村乡村医生、村党支部副书记贺星龙在生活和工作里遇到的没有患者,都是乡亲。
“我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贺星龙说。正因为如此,这名乡村医生不仅看病,还修电视、调手机、干地里的活。
对于李桂科来说,医患矛盾也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他不仅治病,还治心、治贫。治心就是为患者消除阴影,带领他们走入社会。治贫,就是让他们过上很好的生活,这样就根本不存在医患矛盾。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地坛医院“红丝带之家”办公室主任、护士长王克荣是成千上万名艾滋病患者心里的“王姐”。她陪伴他们坚持治疗、定期随访,她陪伴他们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结婚、生宝宝,还会参加他们孩子的婚礼。
她眼里的医患关系是同伴关系,很多患者最终变成了医生的“伙伴”“助手”。王克荣说,有些艾滋病患者走出了孤独,成为志愿者,和他们分享如何服药、副作用怎么应对、如何告知家人的经验。
好的医患关系,让不可能的任务变为可能。在张定宇的故事里,他必须在深夜让一整个病房的患者搬出病房。张定宇说:“我们要把所有的病人唤醒,如果平时没有建立良好的医患关系,是动员不了这些病人的,也没有信心能做到这件事。因为医生平时很关心病人,病人非常配合。”
那么,这些和谐的医患关系样本,要怎么样才能复制或者效法到呢?
张伯礼有一个四字要诀:换位思考。
“一个好医生,和病人换个位置,就明白患者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照护、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声音。”张伯礼说,医生要把病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无论检查还是开药,把病人的利益最大化。医生了解的医学知识比病人多,所以要为病人担当,手术该不该做、检查该不该做、药该怎么吃,都应该给病人解释清楚、帮助病人下决心该怎么办,这些都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具体实践。
(科技日报北京9月27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