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的“溢出效应”指的是原本只能在特定宿主物种中传播的病毒发生蛋白质的突变,使其可以感染另外的宿主物种,并能在后者内部连续传播。 图为科研人员在位于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的昆士兰大学实验室进行新冠病毒研究工作(资料图片)。 新华社发(昆士兰大学供图) |
国际战“疫”行动
近日,英国格拉斯哥大学研究人员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对新冠病毒起源的最新研究成果。新发现证实了早期结论,指出新冠病毒引入人类可能存在“中间动物宿主”。论文认为,新冠病毒的出现具有与自然溢出性一致的特征,由武汉病毒研究所进行人为操作情况的可能性极小。
果子狸或充当了非典病毒从马蹄蝠传向人类的渠道
2005年,研究人员发现中国的马蹄蝠携带了非典病毒。他们推测“在马蹄蝠中传播的Sarbecovirus(乙型冠状病毒支系B,即新冠病毒所属的冠状病毒亚属)将非典病毒的进化祖先播种到了中间动物宿主中”。
通过研究獾、果子狸和貉,研究人员最后将果子狸确定为最有可能的动物宿主,充当了将非典病毒从马蹄蝠宿主向人类传播的渠道,但果子狸并非是长期的宿主物种。他们推测,最初可能是圈养的果子狸通过直接接触在市场上觅食的蝙蝠而感染了非典病毒,也有可能是在其被捕获之前就感染了病毒。
遗传学证据揭穿所谓的“实验室泄漏论”
武汉病毒研究所报告RaTG13病毒曾在云南马蹄蝠(菊头蝠)中传播。因此,一些人将RaTG13视为新冠病毒的源头。同时,2019年底,新冠病毒出现在中国武汉市,有些人就此咬定武汉病毒研究所是此次疫情大流行的源头,认为其培养了RaTG13病毒。
对此,研究论文明确表示,武汉距离云南省超过1500公里,病毒不可能从云南传到武汉。作者解释说,马蹄蝠活动的地理范围很广,从中国东部到西部再到东南亚和日本,甚至更远。这一物种对Sarbecovirus易感性处于中间或最低水平,单纯关注云南马蹄蝠是错误的。
论文还指出,那些从云南采集的病毒“与新冠病毒的前身有很大的差异”,二者之间的进化距离至少有40年。RaTG13不可能是新冠病毒的前身。这些关键的遗传学证据,否定了武汉病毒所相关的“实验室泄漏”论。
此外,论文引用了美英等国21位权威科学家的一篇新冠病毒溯源综述文章,认为“新冠病毒的出现具有与自然溢出性一致的特征”,病毒由实验室人为操作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是收集蝙蝠粪便用作肥料的次数,也比科研人员不定期去蝙蝠洞进行研究的次数要多得多。”研究人员在论文中写道。
疫情流行或源于人类与携带病毒活体动物的接触
那么,新冠病毒是如何进入人体的呢?
研究表明对非典相关冠状病毒易感的中间宿主活体动物作为人类接触的新冠病毒祖细胞的主要来源发挥了核心作用,就像非典的起源一样。换句话说,人类与携带非典相关冠状病毒活体动物之间的接触导致病毒传播是新冠疫情大流行的最可能原因。但新冠病毒的确切动物来源仍不清楚。
论文称,人类现在是新冠病毒的主要宿主物种。目前的危险在于,新冠病毒可能会从人类传播到其它动物物种,即出现所谓的“反向人畜共患病”现象。有研究显示,美国东北部三分之一的白尾鹿体内都存在新冠病毒抗体,表明它们已经感染了新冠病毒。它们究竟是如何感染新冠病毒的,已成为一大谜团。
论文表示,Sarbecovirus对不同宿主物种的混杂感染意味着未来非典相关冠状病毒很可能从野生动物中溢出,而目前的疫苗可能无法预防新的变异。为了更好地了解这种溢出风险,迫切需要提高对Sarbecovirus的采样强度。
论文强调,人类必须跨越国界共同努力,扩大在人与动物层面对冠状病毒的监测,以最大限度地减少现有变异和正在进化的逃避疫苗抗体的变异的威胁,并阻止未来病毒溢出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