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8月28日 星期五
如何培养孩子对科学长久的兴趣
□ 李峥嵘

    2020年全国科技活动周将于8月29日闭幕。科技周会落幕,科学普及并没有结束,该如何培养孩子长久地对科学的兴趣呢?

    从回答孩子数不清的“为什么”开始

    每个孩子天生都是科学家、哲学家。他们会不停发问:“我,是什么?”“爱,是什么?”“世界是如何开始的?”家长该如何回答呢?

    法国著名的应用哲学大师奥斯卡·柏尼菲曾来中国作了一系列巡回演讲,我也旁听过。他认为相比起孩子的爱提问,成年人在思考方面可能有点懒惰。柏尼菲说,孩子很自然、天然就会问很多问题。因为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是新的,他会问一些大人感到非常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云彩不会掉下来?”家长就会说,这很正常。“其实这并不正常,家长这么说也根本没有解释到这个问题。但是我们已经进入了一种思维的惯性,就是不再对这个世界抱有好奇心和惊奇之心。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惊奇是思考和知识的第一步。所以,我们应该对这种惊奇的状况很高兴才对。”

    很多大人都不喜欢孩子提问,即使回答也不耐烦,因为他好像显示出了一定程度的软弱、无能。这反映了教育的一个问题:要么成人不喜欢提问,或者根本就不去倾听,却假装自己其实很强大。

    面对着孩子数不清的“为什么”,有智慧的家长只需要做两件事:第一留意倾听,第二是平等讨论。

    孩子们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们在关注什么?家长需要倾听。如果孩子认为你是在认真听,他会感到受尊重,会更愿意讨论。不要假装在听,而是真的对孩子的话感兴趣,才能自然而然推动讨论。你可以告诉他,你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你是什么时候想过这个问题,或者你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可以一起找资料探索答案。

    陪伴孩子学会观察生活

    我在新书《司空不见惯》中介绍了物理学家费曼的故事。费曼为什么能成为费曼?离不开一个特立独行的父亲。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就说将来要把儿子培养成为科学家,而实际上他父亲只是一个制服销售员,但是很喜欢阅读科学类的书。费曼小时候常常跟着父亲去山上散步。其他的父母会教孩子很多鸟的名字,费曼的爸爸却说:“就算你知道如何用全世界的语言称呼某只鸟,但其实你对它一无所知。”父亲教给他的是观察,告诉他“知道一个概念”和真的“懂得这个概念”是有很大的区别的。父亲指点他观察枯死的树桩里有小昆虫和菌类在生长,让他看到森林里物质不断转换。

    父亲对科学的态度深深影响了费曼。费曼被视为是科学顽童,一生都对探索世界充满了激情,在他得到诺贝尔奖之后,他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他认为自己早已得到了奖励,奖赏就是发现的乐趣,以及看到人们引用他的研究成果。他不追求荣誉地位,只追求发现的乐趣。

    所以,即使不是专业出身的父母也可以通过生活来培养孩子对科学的持久兴趣。教育家杜威认为“教育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将来生活的准备”,他把教育与生活、生长与发展视为同一意义的概念,学校、家庭和社会,各种场合的教育实质上进行的是不同形式的生活。“不通过各种生活形式或者不通过那些本身就值得生活形式来实现的教育,对于真正的现实总是贫乏的代替物,结果只会形成呆板而死气沉沉的教育。” 我们家门口的一草一木,窗外的风云变幻,就是自然的生活体验,就是最好的科学和美学的教育。

    科学和文学艺术不分家

    科学不只是实验、逻辑、运算,还有诗意的美学。我在《司空不见惯》中介绍了一本书《诗意的原子》,这本书就是通过诗意的文笔讲述了8种对人来说最重要的元素:氧、氢、铁、碳、钠、氮、钙、磷。作者科特·施塔格是杜克大学生物学与地质学博士。从童年他就对“原子是什么”感兴趣,8岁那年有人给了他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上面写了一段从《伽马射线效应》节选的片段——这部作品由一位剧作家兼科学教师创作,并获得了普利策戏剧奖。

    (下转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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