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3月20日 星期五
闲聊“聪明人”糗事
□ 尹传红

    疫情期间,有“闲心”关注起好些平日里不太留意的事情。不时听到“聪明人”冒傻气的逸闻,包括整出些不合时宜乃至犯了众怒的“盛举”,这里就不具体说笑了。

    联想到的是,常人视之“聪明”的人,有时犯起傻来,那可是相当的傻。

    早些年我闲得慌时,曾翻译过一些笑话,其中有个调侃“聪明人”的幽默故事令我印象深刻。它说的是,在一架正作长途飞行的飞机上,相邻坐着一个教师,一个农民。起初他们俩无话可说,后来,农民兄弟首先开了腔,提议以猜谜来打发时间。

    教师表示同意,并提出:要让游戏有趣,就得用钱调剂。如果一方猜不着,那就输给对方100美元。

    农民想了想,说:“那不公平。你是教师,文化比我高,知道的东西也比我多,而我只是个农民呀。”

    “说的也是。”教师笑了。“那你讲讲我们该怎么着?”

    “这样吧,”农民提议:“如果是你不知道答案,那你就付给我100美元;如果是我不知道答案,那我就付给你50美元。”

    教师没意见,农民又道:“让我先来吧。我的谜语是:啥玩意儿走着时是三条腿,但飞着时却是两条腿?”

    教师琢磨了半天,就是想不出答案。只好从兜里掏出100美元递给农民,说:“快告诉我,什么东西走着时是三条腿,飞着时却是两条腿?”

    “嘿嘿,我也不知道。”农民笑了,同时递给教师一张50美元的钞票。

    类似的小把戏,在智商测试中常得高分的“聪明人”、我非常喜欢的美国科普巨匠和科幻小说大师艾萨克·阿西莫夫也被“玩”过。据他本人讲,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他的老熟人,一位汽车修理工。那位仁兄对他说:“晦,博士,我来考考你的智力,出一道思考题,看你能不能回答正确。”

    阿西莫夫好奇地点了点头。修理工道:在一个五金商店里,一位聋哑人对着售货员打手势,只见他左手食指立在柜台上,右手握拳做出敲击的样子。售货员转身给他拿来一把锤子,聋哑人摇摇头,于是售货员明白了,他要买钉子。

    聋哑人走后又进来一位盲人。修理工所出的“思考题”是:“这位盲人想买一把剪刀,请问他将会怎样做?”

    阿西莫夫顺口答道:“盲人肯定会这样……”,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做出剪刀的形状。

    修理工开心地笑了:“哈哈,答错了吧!盲人想买剪刀,只需要开口说‘我买剪刀’就行了,他干嘛要做手势呀?”

    阿西莫夫只得红着脸承认,自己的回答很愚蠢。这里要插一句:阿西莫夫惯常在其撰写的科学随笔开头,以自身经历或体验扯些闲篇逗乐。当然,有些时候纯粹是“编排”自个,不必当真。

    还有一次,阿西莫夫坐在听众席上听一个私人侦探讲述自己的职业生涯,其中一个故事说到:某自由职业者与妻子分居而与秘书同居。后来,此君想甩掉秘书情人,就请侦探跟踪她,还要设法使之发现有人在盯梢。这样一来,当听到女秘书告知此事时,此君就可顺势提出:“噢,天哪,是我妻子找人盯的梢,我们必须分手了。”不过,这个计划没有成功,因为女秘书不为所动。

    听到这里,阿西莫夫举起手来,提了一个问题:“我理解有关为罪犯一方工作的法律条文。然而,帮某人对一个可怜的女人玩弄肮脏卑鄙的伎俩,其法律条文又是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侦探莫名其妙地看着阿西莫夫,说:“他付钱给我呀。”

    所有的观众都在窃笑,互相用肘轻推对方。阿西莫夫顿时意识到,“自己是现场唯一一个愚蠢到不得不需要别人对此进行解释的人。”

    对于自己“在理解简单问题上的无能”,阿西莫夫自嘲道:“实际上,人们如此明显地笑话我,以至于我连问下一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了。假如我敢说出来,这问题将是:‘如果说当私人侦探使你难以抵御金钱的诱惑而去做不光彩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其他职业呢?’”

    晚年的阿西莫夫在回忆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弗雷德里克·波尔时提到一桩趣事:有一天他陷入创作困境,一度写不下去了。这时他又想到聪明的波尔,并约其见了面。他记得他们那会儿是站在布鲁克林大桥上交流。当年阿西莫夫一直感到纳闷,为什么波尔每次总是约他站在布鲁克林桥上切磋或谈事。直到——

    “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是因为弗雷德的第一个妻子多丽丝觉得我是个‘很讨厌的人’,不让我进他们家门。我在弗雷德的自传中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真是惊呆了。我一直很喜欢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讨厌我。因为多丽丝年纪很轻就去世了,我也不可能弥补这一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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