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库珀是美国布朗大学的教授和大脑与神经系统研究所所长。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他与物理学家约翰·巴丁和约翰·罗伯特·施里弗合作研究超导理论，并且提出了以他们的姓氏缩写合成的“BCS理论”，为此，他们一起获得了1972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列昂·库珀把他的20余篇文章合成《科学和人类经验：价值观、文化及思想》一书，本书共有3个章节，笔者重点介绍的是以“思想和意识”为标题的第2章，内容中充满了“干货”。本书的特点是在每节的结构开始都有一个“摘要”，这个“摘要”往往是先提出几个问题，然后文章的内容围绕这些问题来展开。这一点与传统教科书的特点正相反，即通常思考题（类似于作业）放在每节的末尾。这样的结构，使读者带着问题来读，既益于理解，又益于记忆。

    大脑被认为是思想的实体来源，但人类的大脑能够理解自身吗？人类的智力有极限吗？如果有，它们的极限在哪里？我们如何知道已经达到了极限？在“人类智力的来源和极限”一节中，作者以这些问题开篇，用形象生动的语言介绍了神经细胞的复杂性，以及与神经学相关的知识。例如，对知识的性质，作者指出，“它（知识）是什么？我们如何获得它？知识与意见或信仰有何不同？真理与非真理之间有何不同？”对此，读者一定关注过，有些人也一定学习过。为此，作者表示“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问过这些问题，虽然我们又再次发问，但我不认为我们在此文中会找到答案”。

    关于图灵和他的“图灵测试”都同样有名。按照本书的惯例，在这一节提出了三个“问”：“是否有可能构建一种测试，让它能够告诉我们人造的实体什么时候获得了意识？关于可以思考的机器，图灵测试能够告诉我们什么？它遗漏了哪些内容？”作者认为，“要想将这种不符合逻辑的步骤纳入一台机器的设置中，需要更深刻地理解信息在大脑中到底是如何被获取、存储和操纵的”。作者还指出，“大脑中只有非常小的一部分是计算系统。它不是为了逻辑或推理设计出来的……如果说大脑真的是被设计出来的，那么它的设计也与机体生存有关，在一个有秩序的世界里，生存率可以通过快速的决策来提高。”

    对于感觉的世界，作者认为，“在量子力学中，波函数是不可能被直接观察到的。然而，这种有时无法被观察到的事物可以与经验相吻合。要引入精神实体的概念，我们只有在亲眼看到具有精神体验的构造，看到这些构造是如何运转、如何从神经元这样原始的实体中产生的，才会满意。”从作者的观点可以看出，科学工作者对于像图灵测验这样的观点并非一成不变的。

    作者写道，也许到最后我们要将有意识的物质输到机器中。保守的科学立场是试图从现有的物质中构建出这种看似全新且必定非常微妙的特性。如果能够成功，我们将真正得出思想史上最深刻的发现，这个发现的结果以最深刻的方式塑造和改变我们对自身的概念。

    从人工智能知识的普及和史料的积累上，本书毫无疑问是一本很有价值的书，特别是书中那么多的问句，或可启发后继者的思路，或可大大加深人们对研究活动的认知和对研究人员的敬佩！

    （作者系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