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8日 星期五
圣诞红 完美绽放的“烈焰红唇”
□ 文/图 顾卓雅
图1:层层红色苞片包围的花序。
图2:人面此花相映红。
图3:圣诞红茎叶的断口处,会涌出大量有毒的白色乳汁。

    圣诞节即将到来,但却和往年不太一样。也许不能和心爱的人在洛克菲勒中心一起看圣诞树的火树银花,无法在大雪纷飞的欧洲圣诞市集和朋友喝着热红酒闲逛,也没机会晒出魔都网红餐厅诱人的大餐照,但是,可以买一盆圣诞红,窝在自己家里过一个火红热闹的节日季。

    看到圣诞红(中文学名:一品红)的第一眼,就会被它一袭铺天盖地的大红礼服惊艳到。从造型上就能看出,那些红彤彤的并不是花,而是它的叶片。这些叶片包围着黄红相间的小花,因此也称为“苞片”。

    一品红的花朵虽然比苞片个头小,仔细看来却更加撩人。每一朵杯状花的侧面,都长着一张烈焰红唇。它的红唇上抹着的,是自己调制的香甜“唇蜜”,用来引诱喜欢红色的蜂鸟和蝴蝶为它传粉。蜜蜂偏爱黄色,因此一品红不是它们的菜。

    然而,不久前的一品红,是不具备现在艳压全场的气质。就在19世纪前,一品红还只待在老家中美洲墨西哥的塔斯科(Taxco),尽管也时常身着红妆,看着却是怯生生的。而且野生一品红的盛开时间在新年之后,赶不上节日季。

    让她脱胎换骨的是Ecke家族。他们培育出适合盆栽,苞片覆盖更多,颜色更多的品种。但是来不及赶在圣诞节前裹上红装怎么办呢?解决的办法居然是关小黑屋!一品红在开花后会逐渐变红,作为短日照植物,当一品红感受到白天越来越短,就准备开花了。所以,只要提前两个月,每天关16个小时小黑屋,就能骗一品红开花。开花以后,叶片开始变红,通过控制温度就能精确调节红透的时间。

    圣诞红的英文名是Poinsettia,来源于一个满世界漂泊的浪子乔尔·罗伯茨·波因塞特(Joel Roberts Poinsett)。他富裕、博学、擅长农业、精通多国语言。在波因塞特身上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让所有人都念念不忘。也正因此,让波因塞特在政治上顺风顺水。但他真正的兴趣则是旅行、写游记和植物学。由于连任五届美国政府外交官和一届美国战争部长,使波因塞特有机会游历各国,充分发挥自己的爱好。

    1825年,46岁的波因塞特出任美国首任墨西哥大使。在墨西哥,有一种“腐土之花”(Cuetlaxochitl)被用作庆典装饰、天然染料和退烧药。波因塞特也为之倾心,并剪下枝条带回美国的温室培育。在男神的悉心照料下,“腐土之花”愈发娇艳。1837年,历史学家William Hickling Prescott将这种植物的英文名定为波因塞特,来纪念这位将圣诞红带回美国的伯乐。

    1841年,波因塞特参与成立了国家科学促进和实用研究所,就是后来的美国国家博物馆。

    1851年,圣诞节快要到来、圣诞红红遍千家万户的前夕,波因塞特在医生家中去世。美国人为了纪念他,将每年的这一天定为圣诞红日。这种继承男神之名的植物将继续生生不息,向人们讲述波因塞特传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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