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2月28日 星期五
人类与疾病共生之路
□ 李大光

    摇曳烛光

    人类和疾病有着漫长而复杂的历史。随着人类的出现和进化,那些摧残人类生活的疾病也在进化。疾病存在于人类骨骼化石记录中,但我们的祖先却很少接触到它们。

    这种情况大约在一万年前发生了改变,那时人类开始生活在以农业为基础的更稳定的社区,动物是农业革命的主要组成部分。但是,定居却带来了疾病和流行病。人类之间的密切接触,而且往往是在拥挤和不卫生的条件下的接触,使一些动物疾病跨越物种,成为致命的人类感染疾病。

    大多数古埃及人将其归咎于邪灵或愤怒的神,就像他们的史前祖先一样。一些埃及医生却将其归咎于体内通道的堵塞,这一理论在其他医学传统中也得到了呼应,尤其是在中国传统医学中。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提出了一种以体液为中心的身体理论,这一概念在其他地方也有相似之处,最明显的是在阿育吠陀医学中。这种希腊医学哲学最终在罗马的希腊征服者中生根,盖伦(Galen 129~216)的著作在世界许多地方引起了共鸣,并在数百年的时间里保持着影响力。

    随着东罗马帝国的衰落,一个伊斯兰帝国向西扩张。穆斯林学者收集、翻译和补充古典希腊作品以及来自印度和北非的文本。在这一学习体系之外,他们还加入了自己的创新工作,阿尔拉兹和伊本·西纳是这一时期最多产、最有影响力的学者。这些文本被归档在巴格达的智慧之家和其他研究中心。从中世纪早期开始,欧洲对这些知识一直一无所知。

    盖伦创造了“瘟疫”(Plague)这个词,来描述一种迅速蔓延的致命疾病。他经历了古代世界最严重的流行病之一的安东尼瘟疫。13世纪40年代摧毁欧洲的黑死病,是历史上最致命的流行病。当一个正在复苏的欧洲享受着下个世纪的文化复兴时,古老的文本被重新发现,而来自伊斯兰世界的较新的文本变得触手可及。但这些古老的文献不仅受到尊崇,还受到质疑。

    尽管对疾病的性质进行了更多的研究,但面对频繁和致命的流行病,人类几乎无能为力。在这个探索和发现的时代,新的帝国崛起了。不过,军队、殖民者和商人都是输入输出疾病的主力军。作为一个不断发展的贸易国家的公民,成千上万的英国人死于天花和黑死病,这些都是16世纪和17世纪的流行病。古老的超自然信仰仍然根深蒂固,成千上万的人向查理二世表示,只有他的触摸才能治愈他们的疾病。

    然而,征服和殖民主义也带来了新的医学知识。18世纪早期,英国和美国成功地引进了天花接种技术。英国科学家爱德华·詹纳(Edward Jenner,1749~1823)后来改进了这一程序,采用了更安全的接种技术。他以发现天花疫苗而闻名,因此被称为“免疫学之父”。这是人类研制成功的第一种疫苗,也是迄今为止针对天花疾病唯一有效的预防治疗方法。他的发现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是一个重大的医学突破。

    在19世纪,路易斯·巴斯德(Louis Pasteur,1822~1895)研究了微生物的类型、习性、营养、繁殖、作用等,把微生物的研究从主要研究微生物的形态转移到研究微生物的生理途径上来,从而奠定了工业微生物学和医学微生物学的基础,并开创了微生物生理学,极大地提高了人类对疾病的认识。循此前进,在战胜狂犬病、鸡霍乱、炭疽病、蚕病等方面都取得了成果。英国医生约瑟夫·李斯特(Joseph Lister,1827~1912)据此解决了创口感染问题。从此,整个医学迈进了细菌学时代,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美国学者麦克·哈特所著的《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100名人排行榜》中,巴斯德名列第12位,可见其在人类历史上巨大的影响力,其发明的巴氏消毒法直至现在仍被应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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