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卡罗琳医学院北京时间十月七日下午宣布,将二○一九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美国科学家威廉·凯林、格雷格·塞门扎以及英国科学家彼得·拉特克利夫,以表彰他们在“发现细胞如何感知和适应氧气供应”方面所作出贡献。
三位新晋诺奖得主早在2016年曾获得有“诺奖风向标”之称的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在拉斯克奖的颁奖典礼现场,他们就自己的成长、科研经历,以及科学与应用关系的思考,有过精彩的表述。
威廉·凯林:成绩曾经得过C+
我整个童年时期都在尊重与推崇科学和工程学的氛围中度过。那时,我们家中有许多可以激发好奇心和创造力的玩具,比如显微镜和化学实验箱。
在高中时,我参加了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赞助的暑期课程。这一课程为32位“数学天才学生”而设计,并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发现与比你更聪明的人在一起会很有帮助。
作为一名医学预科生,我曾在实验室中为一项既枯燥又无足轻重,并最终被证明不可完成的独立研究而挣扎。我的导师用“C +”奖赏了我,并在成绩单上注明“凯林先生看起来是个聪明的年轻人,而他的未来就在实验室之外的任何地方”。这一痛苦的经历使我确信,我应该成为一名临床医生,而不是一名科学家,因此,我接受了临床训练。
多年后,由于大卫·利文斯顿的出色指导,我才发现自己实际上可以成为一名科学家。我的临床实践使我确信,在对癌症发病机理有更深入了解的基础上,我们迫切需要更好的癌症治疗方法。
格雷格·塞门扎:低氧信号研究未来十年内将应用于临床
过去25年,我们一直致力于研究一种被称为低氧诱导因子的蛋白家族。该蛋白家族能够控制细胞、组织和器官系统对氧浓度变化的响应。当人体缺氧时,红细胞生成素基因的表达是如何启动的。如今,我们知道,类似的过程调控着其他2000余种基因。
展望未来,我认为在未来10年内,刺激低氧诱导因子的药物将会用于治疗贫血和心血管疾病,延长癌症患者的生命。
这也是我的信仰:我对宇宙40亿年生命演化的结果感到惊叹。我也坚信随着基础研究的深入,医疗手段会越来越强大,我们的生活也会变得更好。
彼得·拉特克利夫:听从中学校长的话学了医
时间回溯到上个世纪70年代,我在兰开斯特皇家文法学校读书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那时,我的专业是化学,成绩还算不错,也一心想将来投身工业化学领域。
一天早晨,优雅但令人敬畏的校长出现在化学教室里对我说,“我认为你应该学医”。没做过多的考虑,我的大学申请表就改了。但这段经历提醒了我,在科学生涯中,至少在我的科学生涯中,偶然性的作用。
受到肾脏根据血氧含量调节促红细胞生成素的异常敏感性的吸引,我踏入科学研究领域的时间已经比较晚。我觉得这一生理过程很有趣,而且可能很容易上手研究。当时,促红细胞生成素基因已经被鉴定出来,因此提供了新的研究机会。但也有一些人认为,随着重组促红细胞生成素治疗策略的成功,了解激素的调节机制将是一个小众的领域,不太可能具有普遍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