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一版）

    中国古文里叫 “绝地天通”。地天本来是连着的，后来地天之间就分开了。这个以后就是人类文明记，一段时间内世界各地出现了一批圣人，他们开始对人类宣讲，接着人类开始自己教导自己。

    为什么神要修巴别塔，就是为了让语言乱掉，乱掉就修不了，一旦修得了就地天通了，这很危险。巴别塔也是三千年左右的事，是绝地天通的西方寓言。东西方历史上这些大事件都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圣人也是几乎同一时间出现的。我们讲共工撞不周山，不周山就是地天连接的，被共工撞到了。

    如果长生出现，很大可能人类文明记就会结束。人类的意义，人类的价值，人类的追求都建立在“人会死”这个前提之上，我们才有今天的价值观、爱情观、事业观；一旦人不死，这些价值体系都会坍塌。

    科学家也会胡思乱想

    科学主要是拆分，科学的分科是把东西拆碎了。艺术反过来，试着把东西弄到一块。它们属于两种差异性特别大的思维方式，但是都涉及到人的梦想和灵感。尽管工作方法论差异很大，但是最关键的地方需要人的同一种东西。没有梦想，没有动力，困难的地方没有灵感就过不去。

    科学家都特别棒，想的事情特别具体，但科学家最厉害的一些人也会胡思乱想。跟他们谈的时候会有很多启发。不够厉害的人只会做作业。其实越复杂越混乱我们越安全，越清晰越具体方向越明确就越危险。方向乱的时候你选A他选B没所谓，你往那个方向的力会被这个方向的力平衡掉，但大家都奔着一个方向去的时候会变得特别可怕。也许这是神造人，让个体跟群体永远有冲突的设计，用这个设计让人能存活下去。这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另一层含义。

    （“睡前：艺术×科学论坛”供稿。该论坛由睡前FutureLab主办，致力于搭建艺术与科学之间的交流平台，鼓励两者之间具有前瞻性、平行与平等的对话，从而促进艺术与科学的有机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