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园茶话

    若说出行，中美两国亦各有特色。先是公路交通，我们是堵，他们是畅。中国的高速公路里程已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路况也比美国好。最大的差别在于，美国的高速公路大都是免费的。有些企业修建的高速公路，收费也算公道。高速公路的每个出口，都有标牌指明该出口的旅馆酒店、餐厅和加油站的名字，距离多远等等。大约每50英里就会有一个休息区，大部分休息区只有厕所和售卖机，朋友只在东部看到过跟国内一样的休息区，吃喝加油一应俱全。

    美国的城市交通，一定是井然有序。行人过马路一定会被礼让。有一次，朋友住的那个地区停电，红绿灯全部停止“工作”，但十字路口车辆往来正常，并没有堵塞，让人叹为观止，这在国内绝对是不可想象的。美国人开车都很快，但都守规矩，极少来回并线，应急车道内一定不会有车行驶。朋友有一次周末去海边，距辅路出口很远就排上了队，但没有看到哪辆车从应急车道超车。大城市上下班高峰也一样会堵车，但不会停滞不动，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只要鸣笛，行驶的车辆纷纷靠边，很快留出一条通道。这种情况固然与人的素质有关，但更重要的还是管理有方。在美国开车，往往是一脚油门踩下去就能穿过若干红绿灯，而国内则恨不得各个路口红灯停，让人在车多拥堵之外加上心塞。行人、非机动车、机动车互不相让，有些出口设计不尽合理，路中间的隔离带愈来愈多，这是“致堵”而非治堵。

    说一件与“行”有关的事。夏天的“爱玛”飓风横扫佛罗里达州，一周之内有约600万人往北疏散，绝大部分都是开车，高速公路那几天就如我们国内小长假的情形。朋友的邻居当时要到新奥尔良，他后来对朋友说，当时不但收费公路免费，连住酒店及参观博物馆，都给他们打折，只要拿出佛州的证件即可。与此同时，万余名志愿者驾驶各种工具车一路向南，待命灾后水电气等的抢修。

    不论在哪儿，长途旅行坐飞机是第一选择。总的说来，老美的航班正点率较高。朋友每年飞行次数较多，遇上过两次晚点，最邪乎的一次晚了近8个小时，本来下午6点的航班，直到半夜2点才起飞。原因是没有机组人员。期间所有旅客都在静静等待，没有在国内经常看到的飞机晚点时的吵闹。等飞机终于可以起飞，值班人员说，好消息，可以飞了。旅客们高兴地鼓起掌来。因为已是凌晨，值班人员说机场马上要关闭，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登机。请带孩子的和行动不便的乘客排在前边，其他乘客依次排好队，把登机牌拿在手里，尽快登机。正常时候，登机顺序一般是头等舱、行动不便的、带小孩子的和军人优先登机，其余乘客按顺序排队。这是朋友见过的唯一一次头等舱乘客没有享受到优先权。

    美国的航班，一般会多卖几张票，据说这也是用模式计算出来的。但事情总有万一的时候，朋友就遇到过。多出来的人怎么办呢？如果头等舱有空位，就给经济舱的人免费升舱，还装不下的话，就开始征集自愿者。值班人员会广播说，我们现在需要几名自愿者改乘明天的航班，自愿者可以免费在酒店住一晚，再领取几百美元的现金或者是购票补贴加上奖励里程。一般来说，总会有几个不太急的人选择等一天，像上回美联航因为超售引起纠纷的还真不多见。不过，现在航空公司大幅提高了补偿标准，以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事件。

    在美国，下了航班不用出机场就可以去租车，办完事情回到机场再还车，非常方便……

    闲聊之后朋友说，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不出意外，在不远的将来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的人口素质和制度建设要成为世界第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