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09月15日 星期五
看花是种世界观
□ 半夏

    Living as a naturalist 是北京大学刘华杰教授“创造”的一个词组,对应的中文有“博物人生”也有“博物生存”,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看花是种世界观》也许是更有意味的翻译。在为华杰老师写博物传记的时候,我是坚持以此做书名的。

    大学毕业后,我并没从事与植物有关的工作,而是在工厂待4年后又供职媒体,业余写作。但我对自然草木的关注惯性地延续着,我觉得大学期间获得的那点生物学知识,要尽量用来为环境生态的多样性保护做贡献,业余便关注些虫虫草草,拍点图,写点文字,抒发一下对自然的热爱,把那些道法自然、不与自然违逆的感悟写出来。

    这过程中,我一直关注刘华杰老师的动向以及他这些年来与同行们在中国掀起的博物学浪潮。敬佩他的同时,越来越认同他的博物生存理念。3年前,我偶然用手机微距拍摄到一只丽蝇(注:绿豆苍蝇)落脚在雨后蕉叶上的形象,竟然那么不可思议地美丽!平常我可是很嫌其脏臭的,从此,我开始拍一块菜地里的各种昆虫。当菜地在推土机下消失的时候,我只能往更远的山野里去。我开始不自觉地博物生存,节假日花大量时间沉浸其中,访山问水,乐此不疲。

    当《十月》前副主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周晓枫女士打电话给我, 请我写一篇有关科技工作者的报告文学时,我便向她推荐了刘华杰、 张巍巍等老师。

    此后我开始了对刘华杰老师的采访。刘老师是非常珍惜时间的人,他要做的事太多了,教书育人外,他一有空闲便开车去山野追逐野花。我曾戏说刘老师:在中国,不可能再找出如他一样痴迷野花且懂野花的男人了。

    文章出来后,我迫不及待地做了个图文版投稿给新浪微博的头条,点击率颇高。我一门心思地想,要让刘华杰老师的博物生存理念为更多人所知,因为这是迫在眉睫的事,因为我笃信,当更多的人认同博物生存理念后,人们就会更加懂得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如何热爱自己的原乡本土,而这几乎是曲线拯救日益变坏的地球生态环境之唯一出路。

    采访刘老师,阅读刘老师,出版这本《看花是种世界观》,我似乎学到一点皮毛了。我们要学会用审慎的眼光来反思、警惕、批判所谓的现代性对我们的挟持和压迫。最后,借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一句话作为结束: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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