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08月24日 星期四
不爱打鼓的“魔术师”不是好物理学家

    杨建邺老师的著作《费曼传》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我。杨老师笔下描绘的费曼有血有肉、性格鲜明、爱好广泛、风趣幽默,在很多方面与常人无异,在很多方面又让我们叹为观止。

    费曼无疑是一名天才的物理学家,他的科学成就世人瞩目。但生活中的费曼绝不是教科书里高高在上掌握着宇宙秘密和科学真理的圣贤。

    他是一位鼓手。在巴西的访问期间,费曼迷上了充满激情的巴西民间乐器——邦戈鼓,还经常上台表演。在癌症术后三个月,费曼还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年度音乐剧《南太平洋》中登台为舞蹈伴奏。术后的费曼还很虚弱,在演出的时候只能躺在鼓的旁边,只有需要他的时候,他才坐起来。为此,每当他敲鼓的时候,观众总是报以长时间热烈的掌声。

    他是一位热心的教育工作者。费曼目睹了科学教育的缺陷,强调教育学生应该像一位科学家那样思考,用好奇的眼光、开放的胸怀和怀疑的态度学习知识、观察世界,教育既要教如何接受前人,也要教如何拒绝前人。

    他是一位旅行爱好者。费曼和夫人格温内丝都喜欢旅行,尤其是到人迹稀少的地方。费曼晚年曾想尽一切办法去唐努乌梁海旅行,虽然最后因为身体原因未能成行,但也足以见得费曼是一位多么爱好旅行的“发烧友”。

    唐努乌梁海地区曾被纳入过清政府的版图,1914年被沙俄占领,后来该地区被划入图瓦共和国。可以说为了去唐努乌梁海旅行,费曼做足了“功课”,想尽了各种渠道和办法,但自始至终都是靠自己的力量,而没有依靠自己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身份行使“特权”。

    直到费曼去世半个月后,莫斯科终于寄来了一封迟到的邀请信,邀请费曼正式访问图瓦。1988年夏天拉尔夫来到图瓦的首府克孜勒,帮助费曼实现了这个未完成的心愿。

    他还是一名“魔术师”,而且是一位高明的魔术师天才。

    在日常生活中,费曼总是善于搞出一些魔术般的“小把戏”,出乎人们的意料。1943年,刚到洛斯阿拉莫斯研制原子弹的费曼发现基地的宿舍还没建好,因此这批物理学家暂时需要两人住一间宿舍。为了将单间占为己有,费曼将妻子的衣服和用品放到房间的另一床上,给别人营造出这里住着两个人的错觉。果然,几天过去了,再没有人被安排到费曼的房间。

    费曼还掌握着一门开锁的独门绝技。有一次,费曼急需一份文件,但是周六图书馆又不开门,情急之下费曼破解了好友霍夫曼的保险柜密码,取到了这份文件,被费曼捉弄的霍夫曼当时吓得面无血色。

    费曼不仅在生活中善于搞怪、充满童心,在科学研究中也是这样。他重新审视量子力学的源头,并对它的基础做了一系列改革,以一种不同于前人的路线进入量子力学。在建立量子力学的初期,施温格提出了让大部分物理学家一头雾水的非常复杂的计算结果。而费曼像变魔术一样展示了“费曼图”来解释该结果,让物理学家终于理解了“费曼图”的巨大威力。费曼甩开了复杂的计算,将量子电动力学向前推进了重要一步。

    这就是费曼。   

    文/吴培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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