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者、中央民族大学(以下简称民大)副教授蒙曼,在中央民族大学度过了七年的求学时光,蒙曼告诉记者在民族大学上学期间,对她影响最深的是硕士导师徐亭云教授:
徐亭云老师出生于书香门第,很有风范,她的住所几乎住过我们历史系所有遇到过困难的人,包括我毕业后回到民族大学工作,住的筒子楼冬天床头的水能结冰,她心疼我让我住到她家。还有一个老师的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筒子楼太嘈杂无法休息,最后也在徐老师家住过一段时间。徐老师家里就像“联合国”一样,住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我觉得她的人品非常高贵。
另外一位是李鸿宾老师,在他的敦促和推动下我最终决定研究历史。
那个时候我在犹豫要不要学法律和新闻,因为当法官和战地记者算是我的梦想。在这期间李鸿宾老师经常敦促我学习,还很有诚意地问我愿不愿意读他的硕士。就这样我选择了李老师,开始了历史研究之路。
民大给我更多是情怀,北大带给我更多头脑上的成长。可以不夸张地说,北大的中国古代史是北大历史系最好的专业,隋唐史又是中国古代史中是最好最成熟的。在最好的地方跟着最好的老师学一个起点最高的专业,当时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
例如我们当时对碑志的研究是开风气之先的,当时我们千方百计看碑志,用碑志来证实古史。在北大期间真的跟当时最先进的一些学术理念、最优秀的一些历史学者的思想碰撞起来了。所以,我觉得从头脑的成长而言,北京大学的三年非常重要,而且学术训练的严格程度,和同学之间的碰撞都要高于在民族大学。
我中学在承德一中就读,学校有一个小图书馆。我现在还记得,每天下午放学到晚上上自习的这段时间我就在图书馆看小说。下午五点多夕阳投到图书馆,图书馆的玻璃就呈现出晚霞的颜色,我就坐在那儿看书,太阳打在脸上,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触。
不像其他学生在文山题海中混过了中学时光,反而在那个时候使我学会了一个人做事。我觉得孤独是一个人成长的第一步,读书也是需要一个人做的,却能带来乐趣,在那个时候我找到了这种乐趣。
现在回想中学学的知识几乎全都忘了,但那时候读书的时光和感觉仍值得回味。
搜狐教育2016.9.19
文/薛彪 王学涛 唐悦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