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名石化  柯思恩 

  “对了，开车到化州大约到26公里的一个街道旁，那里有种植着一大片桑葚，开价10元一斤，朋友送了一些给我，蛮好吃的。”“湛江附近一个村落也有着桑葚园，不过开车要100多公里，只是为了桑葚而去，开车不太合算。”“要去那么远吗？油厂饭堂门前就有一棵。”“那是禁止采摘的，树前挂着牌子说。”……坐在下班的班车里，关于桑葚的热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冲进了我的耳朵，一如遇见桑葚树的那天。

  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暴雨天，下班的我，撑着雨伞从那棵每天都要经过的大树下走过。眼前的狼藉的景象让我吃惊不已，那树右边一条长长的枝桠似乎被暴风雨折断了，软绵绵地垂在地上，“这条枝桠也许活不了。”心中涌上了伤心的感慨。

  生命是顽强的，能经受风雨的锤炼，那条枝桠出乎意料地活下来了，同时活出了生命的色彩斑斓。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再一次经过这颗树的我。抬头时，在这条枝桠上看到了未熟、正熟、熟透了的果子，凝神看，明了“那是桑葚果啊！”那时刻，知道的快乐，让我醉倒在桑葚的成长、成熟中—“经历风雨见彩虹！”

  走近成长中，醉桑葚。

  春雨飘洒，光秃秃的桑树开始发芽，嫩的、鲜的，明晃晃的给人清爽的感觉，让人知切了生命萌芽的可爱，快乐无比叫嚷着初生的快乐，慢慢地“绿”渗透了人心。渐渐地，眼前的景象摇身一变，桑叶儿乌油成阴，风一吹，犹如一片绿浪翻滚。桑丫儿瞬时被阳光涂上鲜艳的胭脂，一一地经过清风雨露的付出，如紫珍珠似的桑葚争先恐后地挂满枝头，吸引了你全身的注意力。

  我的眼中只有你，醉桑葚。

  童年时，与小伙伴们吱吱喳喳地摘一棵熟透的桑葚，丢一个进嘴里，稍一咬，汁水就流满嘴，那种惬意的香甜快速流遍全身，嘴角踢踏地进入鲁迅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描述的意境：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顽皮地用手涂满桑葚汁水，再轻手轻脚地走到伙伴面前，趁他们不注意就猛地往他脸上一抹，把伙伴弄成一个大花脸，

  长大后，进入醉桑葚。

  桑树的年轮，桑枝的哨声和叶子的“沙沙”声，与阳光清风弹奏着一曲丰收的前奏。眨眼间，成长的味道明晰了，桑树那嫩绿的绿叶下，悄悄地“挤”着一颗颗青果正在转红变紫中，眼神所及，果实的色彩变化，欢唱着爱情的味道—娓娓而谈，越来越熟，不等入口心便醉了，醉倒在《诗经》中“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来，给你一些桑葚，回家吃！”中午，下班回到家路口，一男邻居手中提着一个大桶，桶里是满满的桑葚，热情的邻居在叫嚷着分享。“摘那么多桑葚，干啥用？”我好奇不已地问。“摘来泡酒。”邻居笑眯眯地答。

  “桑葚既可入食，又可入药。桑葚味甘酸，为滋补强壮、养心益智佳果。具有补血滋阴，生津止渴，润肠燥等功效，并对治疗贫血、高血压、神经衰弱等病症具有辅助功效。”于是，有了人们对桑椹酒的向往及制作：采摘新鲜桑椹150克，低度烧酒150毫升。新鲜桑椹洗净，捣烂后绞汁，将果汁倒入烧酒，搅匀服用。

  中午，吃完饭后的爱人，急冲冲地往外走，问，“干啥去？”“到公馆附近采桑葚，前天，已与朋友们约好！”天啊，我往瞧，家中窗外正下着暴雨。但是，阻挡不了爱人与朋友们摘桑葚的冲动，对桑葚的向往将爱人与朋友的心紧紧地挂着。

  再次经过桑葚树，只听，看见，桑葚果“啪”的一声，一颗又一颗地碎了一地落红。

  丰收的声音，导演着“经过”的情景剧，越来越红火了，一如现实生活中的相趣映照—醉桑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