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8月16日 星期四
解放军“鹰派”人物遭美“猎杀”
  军事专家李际均

  近日,英国路透社发文称,中国的“鹰派”开始抬头,在南海问题上采取攻势立场。俄罗斯媒体也说,中国的“鹰派”试图对日打“冲绳牌”,向美国方面施压……中国“鹰派”一时成了热门词汇。中国有“鹰派”吗?他们都是些怎样的人? 

  “鹰派”(War Hawk)一词源于美国,直译为“好战分子”。后来,该词被广泛用于政治方面,用来形容那些主张采取强势外交手段或积极军事扩张的人士、团体或势力。如今,它的另一解释也逐渐为大家所接受——以强硬态度或手段维护国家民族利益的个人、团体或势力,相对应的词为“鸽派”。 

  2010年底,美国陆军战争学院教授大卫·莱在《世界报》上撰文称:“‘鹰派’是中国崛起的自然结果……许多‘鹰派’人士是解放军高级军官或刚退役的解放军军官,还有许多是中国知名大学和智囊机构的国际事务教授和研究人员。”另有消息称,美国中央情报局将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军方“鹰派”进行了分代:第一代以曾任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的李际均中将为代表;第二代代表人物是以《超限战》引人侧目的乔良、王湘穗;罗援、朱成虎、金一南等学者型将军被归为第三代;最新一代则包括了《C型包围》的作者戴旭及《中国梦——后美国时代的大国思维与战略定位》作者刘明福等。

  四代强硬派各不同

  第一代:“美国别制造12亿敌人”

  李际均生于1934年,哈尔滨人,16岁入伍,次年入朝参战,后担任过陆军师长、38集团军军长,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是军界、学术界公认的“儒将”。美方之所以将他归为“鹰派”代表,应该与以下两件事情有关:

  其一,设计并建成了中国首个具有立体作战能力的集团军;第二件事情发生在1997年7月。当时,李际均以中国军事战略专家的身份应邀访美,并借在美国陆军学院演讲的机会,对“中国威胁论”进行了有力的批驳。他指出,国家之间“合作比敌对好,协商比冲突好,互惠比制裁好,尊重比歧视好,信任比猜疑好,对我们军人来说,用酒杯瞄准比用枪炮瞄准好”,并不忘强硬地宣称:“谁敌视中国,谁就会为自己制造12亿个敌人,必将为此付出极高的代价。”

  第二代:“预测”将会发生恐怖战争

  第二代代表人物乔良、王湘穗都出生于军人家庭。乔良现年57岁,如今是国防大学教授,空军少将;王湘穗比乔良年长1岁,退役空军大校,现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战略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1995年,乔良和王湘穗在《超限战》中明确提出,由于现代技术的介入与全球化的影响,战争一起,无论军人还是平民,都会受到战争的威胁,非军事战争行动更让战争超越了原有的界限和限度,将触角延伸到社会每一个角落。

  《超限战》一经出版,就引起国内外军事与外交界的强烈关注与轰动。6年后,“9·11”事件发生,不少人不禁惊叹:“‘9·11’事件原来就是最典型的超限战!”该书随即在美国及其它西方国家引起震动,并被意大利陆军总监米尼上将称为当代军事名著。近年来,书中的一些重要观点更是被美军写入最新作战条令。

  第三代:“我们只能用核武器反击”

  罗援、朱成虎和金一南是当前中国学者将军的代表,也是外媒眼中第三代中国军方“鹰派”人士的突出代表。在这3个人之中,朱成虎的“鹰派”色彩很浓。

  1952年出生的朱成虎,17岁参军入伍,如今是国防大学教授,少将军衔。2000年,朱成虎通过《解放军报》向美国“喊话”:“中国不是伊拉克!” 

  2005年7月14日,在一场由中国外交部主办的通报会上,有媒体记者提问:“如果美国介入台海战争,中国将如何反应?”朱成虎旋即用流利的英语答道:“如果美国用导弹和制导武器攻击中国领土,我想我们只能用核武器来反击。如果美国人决心干预,我们就决心反击。我们已经做好牺牲西安以东所有城市的准备。当然,美国人将必须做好牺牲数以百计城市的准备。”  作为军方高级将领,朱成虎的“核反击”和“牺牲西安以东城市”的言论一经媒体披露,便被视作迄今以来中国方面发出的“最为直白”的警告,国内的军事迷也开始称他为“中国第一鹰派”。  

  罗援少将一直被中国媒体定位为一个无所畏惧的“狠角色”,被视为中国军方知名的“鹰派”代表人物。

  罗援,原国务院秘书长、中共调查部部长罗青长之子。少将军衔,军事科学院世界军事研究部副部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军事科学学会常务理事兼国际军事分会会长。 

  罗援的强硬观点在中国军方是十分罕见的。一直以来,中国在处理南海问题的做法都是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但是罗援少将却认为,解决南海问题的政策主张要与时俱进做一些调整,将“搁置争议,共同开发”调整为“积极解决争议,以我为主共同开发”。

  媒体报道称,有一位中国解放军高级将领曾对将士们发问:“你们现在有谁在天天想着打仗?想打仗的人有多少会打仗?会打仗的人有多少敢打仗?”而罗援给出的回答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准备打仗你就是违宪啊。当然现在有些军中败类整天把心思用在跑官要官上,而不是一门心思谋打赢,这是军中大患,战争大忌。”

  因为复杂、尖锐的南海问题,罗援少将今年广受关注,他也一直表现得十分活跃。反对者认为,中国应该延续一贯的韬光养晦策略,不要动辄喊打喊杀。甚至有人尖锐地质问罗援:你把别人忽悠上战场,如果国家有难,你们能上么?你们的子女是不是早就给送到国外去了?罗援回答说:“我是上过战场的人,有发言权,我的女儿女婿也都在国内,如果国家有难,我会第一时间动员他们为国效忠。”

  另一位代表人物金一南今年刚到耳顺之年,现任国防大学战略教研部副主任、战略研究所副所长、少将。他的几本著述,如《苦难辉煌》、《浴血荣光》等,在民众中颇具影响力,他自己也说,希望能借这些书“写出信仰的力量”。

  至于第四代“鹰派”人物,他们虽然时常语出惊人,但目前看,还没太多理性政策建议以及严谨的理论体系,被称为单独的一代还为时过早。

  不难看出,这几位民间或西方眼中的军方“鹰派”人物,有的在军事战略理论上有所建树,有的在保持“鹰派”强硬立场的同时也具有明显的理性色彩,对国家安全提出了可行性策略…… 

  捏造事实、散布谣言、肆意歪曲

  中情局的“猎”鹰计划

  极具影响力的中国军中“鹰派”人物,自然也成为美国等西方敌对势力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时常遭到打击甚至“猎杀”。

  弗兰克·科尔曼曾在美国驻华使馆工作多年,对中国社会及军事有深入研究。回国后,他供职于国防情报局。2006年,科尔曼在为美国智库斯坦利基金会写的一份秘密研究报告中称:“为了影响中国的国家战略和军事战略,我们必须确保能够让中国最出色的智囊停止思考。”他所说的“中国智囊”,就包括中国军方的“鹰派”人物。

  在该报告中,科尔曼不无得意地透露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过去20年,我们针对李际均等人成功进行了攻击,今后还要加大攻击力度。”报告里还列举了一些美国中情局“猎杀”中国战略精英的实际战例。

  美国中情局专门制定了一个代号为“老鼠计划”的行动,通过分析中国的政治生态,捏造、散布各种对李际均不利的言论,为他的军旅前程制造种种障碍。最终,美国的阴谋是否得手无从考证,但中情局的卑鄙伎俩却可以从中略见一二。

  被中情局视为第二代中国“鹰派”的乔良与王湘穗,则以另一种方式遭到美方的“猎杀”。《超限战》被美国译者翻译为“Unrestricted Warfare”,意为“没有限制的战争”;而美国知名的新闻大观网站发表的译本是“China’s Master Plan To Destroy America”,意为“中国官方毁灭美国的计划”。这不仅是离题万里,更是荒谬至极甚至别有用心了。美方这一“故意”错误,造成在所有阅读英文《超限战》的读者眼里,乔良与王湘穗完全从喊“狼来了”的孩子变成了狼,从研究“恐怖主义”现象的学者变成了“恐怖分子”。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超限战》及其作者都受到西方甚至包括国内的攻击与质疑。后来,转业到地方的王湘穗在曾表示:“美国妖魔化的手段很明显,他们实际上已经做过很充分的研究,包括在某个场合通过中国高层施加压力,对我们进行某种程度的打击,希望左右中国战略界的方向……看来,他们真的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目的。”

  在连续“猎杀”成功后,美国一位战略学者总结经验说:我们与中国的战争,既不是海上战争,也不是空中战争,而是现代的网络战。我们只需要用极低的成本,就可以让中国军队在发展竞赛中失败。网络战其实就是舆论战和心理战。美国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打掉每一只可能与美国作对的中国“鹰”,让中国人和军队成为一群羊或麻雀。

  所幸,西方敌对势力的阴谋已经昭然若揭,中国各方也都开始高度关注,一些媒体和网上舆论也在呼喊:“让中国之鹰飞得更高些、更自由些吧!” 《环球人物》2012年第8期

  文/毅军  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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