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器人》被改编成了同名电影 |
品幻录
AlphaGo战胜人类棋手,迪拜街头出现“机器警察”,微软小冰出了诗集,人工智能系统AI-MATHS参加高考……跨过变革的临界点,人工智能深度参与人类社会生产活动,已经不再是科幻想象。
上世纪以来,人工智能一直是科幻作品最热衷描述的题材之一。在“未来已至”的今天,当我们再一次回顾科幻作品中关于人工智能的预言与想象,或许会感到熟悉——当下或今后的生活图景,是否会一如作品所描绘的那样?
关于技术的乐观想象
提到人与机器人的关系,大多数人诉诸脑海的第一印象恐怕就是“机器人三定律”。这是艾萨克·阿西莫夫在《银河帝国7:我,机器人》中提出的,这部作品也和银河帝国系列的《钢穴》《裸阳》一起,代表了黄金时代机器人题材作品的典型风格。有趣的是,阿西莫夫不仅提出了这三条定律,还自己拆解了它们,在作品中写到了三定律失效的各种可能性。其作品风格平铺直叙、叙事情节清晰,对三定律的讨论往往伴随着一些奇怪案件解密过程,读起来感觉很畅快。
黄金时代“科幻三巨头”的另一位作家阿瑟·克拉克,最著名的《2001太空漫游》虽然不是一部以AI为主题的作品,但是其中的AI角色却非常鲜明突出。超级计算机HAL9000控制着相当于它“身体”的飞船,唯一的使命就是执行任务。为了完成使命,它悄无声息地杀害了飞船上的人类——看到这里,你会不会开始反思AI思维的本质?
“赛博朋克”与危机预警
《神经漫游者》《零伯爵》《虚拟偶像爱朵露》《全息玫瑰碎片》……以上这些是赛博朋克风格宗师威廉·吉布森的作品,它们代表了赛博朋克流派AI题材作品的典型风格。这一风格属于科幻“新浪潮”运动的一部分,一反黄金时代的宏大开阔,和对人机共舞的未来社会的乐观想象,变得混乱、阴暗而晦涩。
威廉·吉布森笔下的AI,没有人形的实体,仅仅是一段有自我意识的程序,它们宛如赛博格世界中一个个神出鬼没的幽灵,在阴暗的角落中谋划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赛博朋克风格的代表性作品,还有尼尔·斯蒂芬森的《雪崩》、 弗诺·文奇的《彩虹尽头》、山本弘的《艾比斯之梦》等等。
科幻影视作品中也同样充斥着赛博朋克风格,广为人知的《终结者》《黑客帝国》《星际迷航》都是广大科幻迷心中的经典系列。
即将上映的《异形:契约》,虽然最重要的主题不是人工智能,但AI在其中也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这些AI不仅全程参与了探寻人类生命起源的活动,而且有着各自不同的行为和秉性,有的为了完成任务而杀害人类,有的却成为了人类最忠实可靠的伙伴,还有的则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人类之上,直接与创造人类的外星人——“工程师”沟通,这也同样会引起我们的遐思:有一天,人工智能会不会不仅局限于“智能”,还会进化出独立的“意识”?
赛博朋克风格的经典电影《银翼杀手》回答了这个问题:机器人也有直觉。电影改编自美国科幻“鬼才”菲利普·迪克的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影片提出了一个大胆的预设:机器人不只是可以飞快运算的机器,它们也会思考、睡觉和做梦。由此引发了一个更深邃的命题:什么才是人的特质?
人工智能的“理智与情感”
情感属性是人类区别于人工智能的本质特征之一,有大量科幻作品执着于探讨此类主题。斯皮尔伯格的《人工智能》就是其中的经典之作。影片讲述了一个可爱的“正太”小机器人寻找养母的故事,在探寻自我中寻找人性、寻找认同。同样题材的还有《机器管家》《霹雳五号》等等,在这些电影中,机器人主角终于不再是阴险冷酷的反派,影片基调也一反赛博朋克光怪陆离的阴郁风格,充满脉脉温情。
不仅温馨,浪漫也能成为机器人电影的主题。2013年上映的《她》讲述了一个人类和女性AI谈恋爱的故事,最终人与人工智能共同谱写出一曲温暖治愈的恋曲。人类都渴望亲密关系,科技为沟通情感提供了便利,但也让人们躲在它后面,逃避真正的情感接触。人类与AI如何跨越隔阂?这个问题值得思考。两年后上映的《机械姬》讲述的也是同样题材的故事,基调却沉郁得多,借助测试机器人来探讨人类的情感和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