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新观察
奥巴马最近在接受《纽约时报》知名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采访时,阐明了自己在与古巴和伊朗等政权打交道时所奉行的“奥巴马主义”:“我们将进行接触,但我们将保留我们所有的军事实力”,即“接触”+“军事实力”。然而,分析人士指出,“奥巴马主义”颇有理想主义色彩,实现起来并不容易。
自上任以来,奥巴马在外交方面不断遭遇挫折:本想与俄罗斯建立伙伴关系,如今却因应对乌克兰危机不当而与普京陷入新冷战;本想结束伊拉克战争,如今却被IS拖住了后腿;本想结束阿富汗战争,如今却因喀布尔现政权无力控制局面,一再推迟撤军日期……显然,奥巴马此时提出自己的“主义”,无非是想争取更多的支持,以打破外交困局,为即将结束的总统任期划上圆满的句号。
事实上,“奥巴马主义”并不是什么新东西,“接触”+“军事实力”与1947年出笼的“杜鲁门主义”如出一辙,与艾森豪威尔、肯尼迪、尼克松、卡特和里根一样,都是“遏制战略”的延伸或演变。尽管“遏制战略”曾经搞跨了苏联,并赢得了冷战的胜利,但如今“多极争雄”的世界格局正逐步取代“一超独霸”的世界格局,美国还想领导世界100年恐怕有点难。尤其是克林顿的“新军事干涉主义”和小布什的“进攻性军事战略”,极大地削弱了美国的国力,使得美国失去了推行“遏制战略”的实力基础,失去了实力为依托的“奥巴马主义”显然不切合实际。
尽管奥巴马一再声称,像伊朗和古巴这样的小国“不能与美国开战”,美国应该有自信为“开启重要的新可能”而冒“在预测范围之内的”风险。但以共和党为主流的美国国内保守派势力,仍陶醉在冷战结束后用武力征服所取得的胜利中,对“奥巴马主义”并不买账,指责从也门到中国再到缅甸,“奥巴马主义”既不具有威慑力,也是一种示弱的表现,甚至谴责伊核框架协议是华盛顿对德黑兰的“投降”。而如果奥巴马不能在华盛顿达成共识,尤其是伊核最终协议不能全面贯彻落实,“奥巴马主义”夭折的命运不可避免。
实际上,执政6年来,人们一直争议奥巴马政府的外交理念和风格,也试图归纳出“奥巴马总统的外交理论”,甚至质疑奥巴马政府是否还有外交“理论”。而今,奥巴马在总统任期还剩2年之际抛出“奥巴马主义”,显然有留点“外交遗产”之意。但从目前情况看,无论是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如希拉里等,还是共和党候选人如杰布·布什等,都对奥巴马的外交政策持负面态度,一旦2年后白宫易主,“奥巴马主义”恐怕难逃“人亡政息”的结局。
打着“改变”旗号上台的奥巴马,以模糊回归的“遏制战略”大胆尝试打破美国几十年的外交困局,其根本目的显然仍是确保美国能在世界上继续“称王称霸”。而这种以损人利己为宗旨的“奥巴马主义”,自然也会使古巴和伊朗等众多被“遏制对象”产生疑虑与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