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图 黄显斌  洪建国  张 芸

    初冬时分，与西非“超级病毒”埃博拉战斗了60个日夜后，我军首支援塞医疗队30名队员踏上了祖国的土地。机场上，带着疲倦的笑容，队员们对迎接人群频频挥手。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的女队员格外引人注目，她略显清瘦，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坚毅。这就是解放军第302医院妇产中心护士长王新华。

    一双纤纤手，一副柔柔肩。在西非的两个月里，这位美丽的女军人与队友并肩作战，收治了近300名埃博拉留观患者，挽救了100多人的生命，并且实现了中塞医护人员“零感染”！

    这不是王新华第一次执行如此重大的任务——

    2003年，她与“非典”激战106个日夜，挽救了30多名危重患者，被称为“铿锵玫瑰”；2008年，她奔赴汶川抗震救灾一线，与队员保障了8万救灾官兵生命健康，被称为“拼命三娘”；2013年，她又搭乘和平方舟医院船远赴异国他乡播撒友谊，被称为“中国花儿”！

    今年以来，埃博拉病毒肆虐非洲，防控形势异常严峻。9月16日，奉习主席和中央军委命令，解放军第302医院紧急抽组全军首支援塞医疗队。作为全军唯一野战传染病医疗所和该院应急医疗队的主力队员，经验丰富的王新华再次主动请缨，踏上了赴西非抗击埃博拉疫情的征途。

    面对致死率高达50%—90%的埃博拉病毒，王新华无所畏惧，科学应对。

    “穿着密不透气的防护服，而且一进病房就是一个多小时，这对常人来说仿佛是一种酷刑，但对于抗击埃博拉一线的医护人员，却是一道生死防护线。”王新华欣慰地说，“由于掌握了专业的防护知识，采取了科学的防护措施，执行了规范的操作流程，没有任何一名中塞医护人员和保洁人员在工作中感染埃博拉病毒。”

    在卫勤战场上，王新华是勇敢冲锋的女战士；可在传染病房里，王新华却是患者心中的“美丽天使”。

    302医院是全国最大、全军唯一的传染病医院。在这个“病毒窝子”里，每天要面对无数的传染病患者，接触大量的传染性物品，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感染，但王新华一干就是23年——

    无论是在平时默默无闻的护理岗位，还是在抗击“非典”、抗震救灾、抗击埃博拉疫情的特殊战场，她都用充满爱心的善举、精湛过硬的技术、大义担当的行动，诠释着“南丁格尔”精神。无论环境和条件怎样变化，无论多苦、多脏、多累、多险，她从未动摇过对护理工作的热爱，从未发生过一起护理差错和事故，以平凡的坚守创造了不平凡！

    近年来，她先后两次荣立三等功，被北京市评为“首都十大白衣天使”，被国家卫生部、全国妇联和总后勤部联合授予“巾帼建功标兵”荣誉称号。

    正如一位患者对王新华说的那样：“我虽然总是看见你戴着口罩的面容，但你的样子已牢牢刻在了我心里，你就是守护生命的‘美丽天使’！”

    真情如歌，医者仁心播撒天使之爱

    “王妈妈，我期末考试两门得了100分！”电话里稚嫩的童音让王新华喜上眉梢。说话者，不是王新华的亲生孩子，而是她的一个“乡下儿子”。说起这个“乡下儿子”与“北京妈妈”的真情故事，还得从8年前说起。

    2006年，时任该院青少年肝病诊疗与研究中心主管护师的王新华，接收了一位从安徽农村来的两岁传染病患儿，小男孩叫赵翔（化名）。当时，小赵翔双手十指和双脚脚趾全部肿胀化脓，并已开始腐烂，创口处不断向外流出散发着恶臭的脓血，生命岌岌可危。此情此景，令同样身为母亲的王新华心如刀绞。

    然而，几位年轻的护士很难忍受孩子身上的气味，都不太情愿为孩子清理伤口。王新华见状语重心长地说：“瞧这孩子多可怜呀！我们换位思考，如果病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孩子，你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了吗？”

    从此，小赵翔成了王新华的“心头肉”，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耐心地为患儿清洗脓血、喂药敷药。考虑到孩子太小吃不了病号饭，她就回家亲自下厨为小赵翔做面片汤，儿子看见后“嫉妒”地说：“妈，您什么时候也给我做回特殊饭？”

    在王新华慈母般的护理下，赵翔竟奇迹般痊愈了。康复出院后，赵翔和王新华又“签署”了一个美丽的“约定”，“娘儿俩”要经常打电话增进感情。

    “患儿都是娘的心头肉，我要像呵护自己孩子一样，精心对待每一位患儿。”这是王新华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为了让患儿从入院那天起就享受到“家”的温馨，她将满腔的母性之爱无私地奉献给了每一名患儿。不管春夏秋冬，无论风霜雨雪，她每天至少提前半小时进病房。每次走进病房，她脸上总是挂着阳光般的笑容，动作都似慈母般的轻柔和缓。只要一有空闲，她就到各个病房中去转上一转，细心观察每位患儿的病情以及吃、喝、便、睡、玩的细节。她说，千万不要小看这些细节，它往往反映出病情的轻重。不少家长都说：“我们孩子的一冷一热，王护士最清楚。”

    来这里住院的患者，常常是母婴同室、父子同室，甚至有的一家人全都感染上肝炎病毒。患者家长因此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背负着沉重的经济负担！对此，心细如发的王新华除做好患者病体的护理外，特别注重对他们进行心理上的护理。

    有一天，一位母亲怀抱刚出世6个月的孩子，带着化验报告单来到小儿肝病科。结果显示：孩子得了丙肝，系母婴垂直传播。这一消息如五雷轰顶，使孩子的母亲差点昏倒过去。医生当即决定，孩子需住院治疗。第二天，王新华在与孩子的母亲聊天时得知，孩子还没来到这个世界时，丈夫便和她离婚了。家庭的破碎，孩子的无辜，使这位母亲近乎崩溃，整日泪水涟涟，甚至流露出轻生的念头。

    王新华意识到，此时的她更渴求安慰，更需要爱心。从此，王新华一有空闲便主动靠上去、接近她，给她讲述医学的进步与发展，让其树立信心，把无限的希望留给患儿，并认真倾听这位母亲近乎重复性的倾诉，进行心理上的安抚。耐心的宽慰，心灵的沟通，使这位几近绝望的母亲得到莫大的慰藉，终于放弃了轻生的念头，重新鼓起了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王新华坦言，在青少年肝病诊疗与研究中心当了10年的护士，最高兴的是成了几百个“儿女”的“妈妈”，最欣慰的是看见孩子们战胜病魔回家，最幸福的是通过电话、信件知道他们现在过得都很好！

    2010年，王新华成为妇产中心护士长。在这里，她的护理对象大多数是身患乙肝、丙肝、艾滋病等各种传染病的女性患者，在有些医院她们是得不到“尊重”的。常被人歧视、唾弃，她们的心情也变得低沉、急躁、焦虑。

    “感人心者，莫先于情”。心细如丝的王新华总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尊重人家，人家才会尊重你，你对人家好，人家才会信任你。”她坚持追求一种“感染护理”理念：不仅要让传染病患者远离“病毒感染”，更要让传染病患者深受“真情感染”。

    乙肝患者李丽（化名），结婚多年不敢要孩子，害怕传染给下一代，公婆非让儿子和她离婚。无奈之下，恩爱的小两口来到302医院妇产中心，寻求生育健康宝宝的良方，尽力挽回濒临破碎的家庭。王新华对李丽说：“不要有思想包袱，现在的医疗技术完全可以让你拥有一个健康的宝宝。”李丽住院后，王新华一边找康复患者现身说法，一边给李丽公婆打电话做思想工作……

    一年后，李丽在302医院妇产中心顺利产下7斤重的健康宝宝。出院时，李丽特地抱着孩子前来感谢：“要不是您，我们这个家早就散了！得了传染病，我是不幸的，但来到302医院，遇上您这位美丽善良的护士长，我又是幸运的。”

    业精于勤，内强素质练就过硬本领

    王新华从小就梦想着做一名白衣天使。1988年考入护校后，她就被英国女护士南丁格尔献身护理事业的事迹所打动，立志走南丁格尔的路。

    1991年，王新华毕业分配到全国最大、全军唯一传染病医院——解放军第302医院中西医结合肝病科。

    当护士难，当传染病医院的护士更难。在这里，要护理60种感染性疾病、39种法定传染病患者。为了尽快进入“角色”，她十分注重提高业务素质，从不轻易放弃医院组织的每一次新知识、新业务、新技术培训，用心学习钻研，认真总结经验。很快，王新华熟练掌握了护理工作的要点，学会了处理疑难问题的基本方法，从科室护理队伍中脱颖而出。

    光阴荏苒，8年后王新华奉命调到小儿肝病科工作。护士们常说，当儿科护士难，而当传染病儿科的护士更是难上加难。

    从襁褓中的婴儿，到几岁的顽童，再到10多岁的少年，这些孩子大多不懂事，很难配合护士工作，操作难度及心理压力超乎常人的想象。特别是给婴儿输液和采血，难度更大。有的婴儿血管细，一针扎不进去，父母就心疼得直掉眼泪，有的甚至当场埋怨护士。

    为了尽快提高静脉穿刺成功率，王新华在兔子身上练习扎针、体会针感。每当遇到疑难病例及新开展的业务，她总是在第一时间向医生虚心求教，向技术能手和护理前辈虚心学习，将病情了解清楚，确保护理工作更具针对性。

    最终，王新华练就了娴熟的护理操作技术，尤其是对那些凝血机制差、采血难、不能采取股静脉及颈外静脉取血的患儿，采用头皮针在手足浅表静脉加压的方法取血标本，从根本上解决了肝炎患儿护理工作中的一大难题。这项创新技术成果，至今都未遇到能难倒她的“小困难户”。

    曾经有一个幼儿，经多次穿刺后仍不能正常输液，患儿号啕不已，家长更是烦躁不安。王新华闻讯赶到后手起针落，一次成功，患儿家长激动得连连鞠躬致谢。

    行肝穿术能对患儿的病因作出快速明确的诊断，对治疗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为配合医生做肝穿手术，王新华总结出“术前解除患儿及家长的思想包袱，做耐心细致的疏导、解释工作；术中讲趣味故事以分散患儿的注意力；术后细心观察、精心护理”等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以消除患儿的紧张和疼痛。这套方法在小儿肝病科推广后，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2010年，该院成立妇产中心，面对一个全新学科，王新华勇挑重任，担任妇产中心护士长。中心成立之初，她就树立了以中心为家的思想，大到病房设计、建章立制，小到物品定位、科室美化，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为尽快掌握国内外最新妇产护理知识和管理理念，王新华利用业余时间查阅了大量妇产护理资料，还到多家大医院参观学习。正是靠着这股不服输的韧劲和拼劲，短短3个月，她就完成了由单一儿科护理到妇产科护理、由普通护士到护理管理者、由专业“门外汉”到“业内精”的“三级跳”。

    为使这支年轻的护理队伍迅速成长起来，她制定了周密的培训计划——天天有培训，周周有训练，月月有考核。有的年轻护士操作练习不理想，她就帮着把模型借到病区让大家练；有的专业知识掌握不全面，她就利用晚上休息时间组织大家学。

    传染病医院的妇产中心，收容合并乙肝、丙肝、性病等各类传染病多达30余种。为了确保医护人员安全，王新华制定了一整套严格的消毒隔离制度，强化防护意识，杜绝交叉感染。同时，她在全院叫响“思想感情尽全心，医疗服务尽全责，救治生命尽全力，呵护健康尽全职”的口号，带领队伍对每一位患者进行优质、高效、贴心的服务。4年多来，这个中心收治患者近万名，患者的疾病几乎涵盖了所有妇产科病种。然而，就是在这样高强度、高风险的环境下，妇产中心没有发生一例院内感染，没有一起投诉，王新华的护理团队也得到了广大患者的信任和好评。

    对王新华来说，这不是奇迹。无一起护理差错和事故，这项纪录她已经保持了23年！

    铁肩担道，精忠报国尽显巾帼本色

    巾帼何须让须眉，每当有重大传染病疫情发生，身体柔弱的王新华总有铁肩担道义的英雄气概，总能舍生取义，冲到防治传染病疫情的第一线。

    2003年3月5日，该院收治了北京市第一批输入性“非典”患者，随即打响了首都抗击“非典”的第一枪。在收治患者人数不断增多、部分医护人员相继被感染的情况下，休假中的王新华主动请缨，撇下年幼的孩子和正在住院的老人，义无反顾地奔赴“非典”病房。

    有位年轻女重症患者持续高烧，血容量不足造成血管萎缩，几位护士给她扎针输液都没成功。王新华隔着手套根本感觉不到血管在哪。看着患者弥留之际嘴里还呼唤着儿子的姓名，那一刻，王新华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决定摘掉手套为患者扎针。数据显示，传染病患者0.000004毫升的血就会引起传染。身边的同事提醒她：“这要是扎到手，就完了！”但王新华奋不顾身，只见她一手握着患者的手，一手在患者手背上仔细寻找血管，紧接着屏住呼吸，“一针见血”！抗病毒药物缓缓输入患者体内，女患者病情逐渐稳定。

    脱离危险后，女患者痛哭流涕，以为以后再见不到自己儿子了。王新华安慰她说：“我儿子和你儿子差不多大，他也在焦急地等我回家，我们共同努力战胜病魔，争取早日看到自己的儿子。”患难见真情，女患者对她的“救命恩人”格外留心。出院时，这位女患者特意将一束康乃馨送给王新华。

    与“非典”激战106个日夜，王新华没有休过一个双休日，经常替班加班，有时连续工作10多个小时。经她亲手护理的30多位重症“非典”患者，无一例死亡，最终全部康复出院。

    军人生来为打仗、打胜仗，王新华一直都这么认为。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发生8.0级特大地震。21日，王新华随医院防治队经过40多小时的长途奔波，于23日抵达震中汶川，担负起救灾部队的卫生防疫任务。

    在做好救灾部队卫生防疫工作的同时，根据上级命令，王新华所在的防治队还承担着克枯乡所属5个自然村村民的巡诊巡治任务。当地的藏族、羌族百姓大多居住在高山上，崎岖的山路多处塌方，道路中断，车辆根本无法通行，但身体娇小的王新华却毫不示弱。她和男队员一样，背着十几公斤重的消毒药水和急需药品，手脚并用像壁虎一样，攀爬60度的陡峭山坡，翻越海拔3000米的高山，冒着山石滚落的危险，进村入户开展卫生防疫指导，消毒杀虫，发放宣传手册和开展健康教育工作。

    有一次，王新华和队友在青都山片区巡诊时，得知85岁的赵开秀老人在地震中受到过度惊吓，瘫痪在床，骶尾部已出现压疮。她凭借多年的护理经验，为老人制定了一份护理计划。因条件极其简陋，王新华就地取材，用旧棉布和棉絮缝成了一个棉圈，垫在老人身下，并手把手教会了老人的女儿如何进行护理。每次去巡诊，她都会去看望老人，做一些必要的护理指导，留下一些必需的药品。

    端午节那天，王新华带领几名女队员再次爬上青都山，来到老人家。“大娘，今天是端午节，我们给您擦洗一下身子。”王新华说完，便示意队友端来热水，她调好水温，轻轻地为老人擦了起来。擦完身子，她接着说：“大娘，今儿天气好，您可以出去晒晒太阳。”王新华一边说着，一边与队友抱起老人一步一步从屋里向外挪动，将老人安稳地放到门口的一把竹椅上。“大娘，我看您的精神最近好多了。您躺好，我给您再按摩按摩。”说着，王新华坐在一个小矮凳子上，就在她将老人瘫痪的右腿抱到自己怀里的一刹那，老人使出浑身气力紧紧抓住她的手，嘴里不断地说：“真是个好闺女！真是个好闺女！”说着说着，一串串热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落在这个不知姓名的“女儿”身上……

    在灾区奋战的69个日日夜夜，王新华与队员们一道出色地完成了医疗救治、现场防疫作业指导、卫生防病知识培训与宣教、监督检查与评估、水源检测和传染病监控等任务，所保障的灾区群众和救灾官兵没有发生一起疫情，书写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壮举！

    2009年，“甲流”肆虐全球。在疫情暴发最为严重的时候，王新华再次冲到“阵地”最前沿——“甲流”病房，默默地一干又是3个月。最终，经她精心护理的20多位“甲流”患者全部康复出院，为医院在“甲流”防控任务中实现“工作人员零感染、来院病人零漏诊、确诊病人零死亡、疑似病人早诊断”的工作目标做出了突出贡献。

    大爱无疆，履行使命展示国威军威

    2011年3月，王新华作为302医院精心选拔的唯一妇产业务骨干，奔赴印度尼西亚万鸦老执行东盟地区论坛救灾演练医疗救助行动任务。演练中，王新华克服高温潮湿、蚊虫肆虐的恶劣环境，不怕疲劳、连续奋战，参与演练了多国协同合作国际救援的组织、流程展开、卫勤保障等科目，还与意大利、新加坡、法国和印尼医疗队进行了观摩交流，切磋了护技，建立了友谊。

    大爱无疆。期间，王新华以极大的爱心、耐心和责任心，为印尼群众进行护理服务活动，并积极开展卫生宣传和健康教育，受到当地群众的赞誉，为国家和军队树立了良好形象。

    由于长年超负荷工作，王新华积劳成疾。去年，她刚做了一个大手术，身体稍好些，就接到跟随海军和平方舟号医院船，去救治受强台风“海燕”重创的菲律宾受伤群众的命令。她的丈夫反对道：“你不要命了！”王新华却微笑着说：“我是军人，又是护士，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我的身体能行！”

    几天后，王新华忙碌的身影出现在和平方舟上。前来医院船就诊的儿童很多，医院船接诊的第一位婴儿患有严重新生儿黄疸，出生仅7天。王新华一针扎下去就找准了血管，在场的医护人员无不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新生儿获救了。从此，她包揽了医院船所有患儿抽血输液的活儿，每天都穿行在各个病房里，测量体温、抽血输液、留取标本、消毒……忙得像不停旋转的陀螺，托起的却是受伤灾民早日康复的希望！

    44岁的弗雷拉，右股骨粉碎性骨折，是首批转送到和平方舟海上医院就诊的伤病员。手术后一直陪伴她左右的，除了丈夫阿纳迪，还有善解人意、对她进行精心护理的王新华。弗雷拉不知道，因为晕船，在从舟山起航到锚泊莱特湾的3天时间里，王新华粒米未进，可船刚锚泊莱特湾，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百倍地站在甲板上，迎接首批伤病员上船。

    微笑是不用翻译的通用语言。在和平方舟上，虽然语言沟通不畅，但这位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笑眯眯的眼睛的中国护士，却让在“海燕”中受伤的菲律宾伤病员和家属感觉到春天。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王新华时刻准备着。

    埃博拉肆虐非洲，夺去5000多人的生命，并有蔓延趋势，防控形势异常严峻，解放军第302医院受命紧急抽组全军首支援塞医疗队。此时此刻，超越过无数次生命极限、参加过无数次重大任务的王新华再次主动请缨，踏上了西非抗击埃博拉疫情的征途。

    谁承想，此时此刻，王新华年过7旬的妈妈突然住院，准备接受心脏手术。看着女儿一身戎装随医疗队奔赴异国他乡，妈妈忍不住掉下眼泪，这已经是女儿第3次走出国门执行任务了。但老人心中知道，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生性倔强的女儿也要挺起胸膛站排头。

    含着眼泪离开母亲，王新华义无反顾。到塞拉利昂之后，她给病重的母亲发来短信：“妈妈，非常对不起！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在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一定等女儿凯旋的好消息！”

    极度危险和艰苦的工作环境中，王新华俨然成为一条“女汉子”， 卸载、整理物资，培训当地医务人员，还积极参与对医院原有结构的详细了解和勘察，并按照传染病病区“三区两线”的设置要求提出改造建议……一个星期后，这所综合性医院就改建成具备收治烈性传染病埃博拉条件的专科医院，在西非又一次创造了“小汤山速度”。

    10月1日，医疗队接诊了首批7名埃博拉疑似病人，面对致死率高达50%—90%的埃博拉病毒，王新华无所畏惧，直面生死。那些天，她每天都要进入一线负责消毒保障，每一次都要背负几十斤重的消杀器具，进入病区喷洒消毒液，同时对工作人员缓冲间内的垃圾进行清理，对复用防护用品进行消毒和清洗……

    “每一次进出病房，都要当作第一次来对待。”王新华严格工作流程和着装规定，要求每一个防护用品穿脱动作、每一个防护注意事项，都做到一丝不苟、滴水不漏。工作时要顶着30℃高温，置身潮湿空气中，稍微动一动就大汗淋漓，不一会儿防护服就全贴在了身上，双脚浸泡在雨靴中……王新华的严谨影响着中塞医护人员。由于科学的防护措施和规范的操作流程，他们实现了中塞医护人员“零感染”！

    爱心无国界，护理无国界。王新华，这个把传染病护理事业当作生命的“美丽天使”，就像南丁格尔那样，再次向世界展示了中国军人、中国护士精湛的技术、过硬的作风和良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