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惠栋依然精神矍铄。春节前,他以一场“数独”报告为自己庆贺80寿辰。
作为著名的植物数量遗传学和生物统计学家、农业教育家,他将毕生精力奉献给农业事业,在国际上最早提出三倍体胚乳性状的数量模型与分析方法,推动了品质性状的遗传和改良研究。
作为对数字情有独钟的老科技工作者,自从扬州大学农学院退休后,他用7年时间研究“数独”,并将之应用于农业田间试验。
“我是在2007年旅美期间与‘数独’结缘的。兴趣所在,不求闻达。”莫惠栋说,“没有任何参考书,也没有任何资料刊物,我花7年时间解决了六个问题。可以说,研究历程并不容易。”
“数独虽是一项益智类的数字游戏,却十分有利于训练敏锐的思维和细致的观察力,不论对年轻人还是老人,数独都有增强脑力的作用。在美国一些研究室里,我发现研究生们喜欢在开始科研前做一做数独,因为它有利于使因休假或者游玩变得闲散的心境一下子安静和专注起来。”莫惠栋称。
莫惠栋将“数独”看做是一种关于数字的研究。2007年5月,他开始研究被他称为“数独方”的方形数独的一般性质,很快解决了哪些自然数能够构成行、列、区都没有重复数字的数独方,如何得到随机化数独方这两个问题。
他发现,将随机化数独方引入田间试验设计方法,能够更精细地比较田间试验处理的效应。2008年,他以《田间试验的一种新设计——数独方》为题在《作物学报》发表了一篇学术论文。
田间试验设计通过局部控制来实现,要求在相对均匀的局部空间中、在同等条件下安排同一套处理。但是,田间条件由于地域大小、气候变化等差异不容易达到一致,莫惠栋的随机化的数独方适用于区域大、重复多的试验,能够在局部空间里保持最大的一致。
“以前的试验设计多源于国外,莫惠栋老师的这一研究是一次创新,相较于完全随机试验、拉丁方试验等传统方法,数独方田间试验方法更加精细化,更加能够鉴别处理效应的差异。”扬州大学农学院顾世梁说。
近年中,莫惠栋又先后研究了设计数独题目、破解数独题目、用一套评价体系评估数独以及对数独进行计分等问题。“目前,我还无法证明最少需要多少个数字能够确定一个数独这一问题。研究到此已经转化成对数理的研究,如果理论有突破,我相信在很多方面都有应用价值。”莫惠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