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06月03日 星期五
文坛赛先生
验证“宇称不守恒”定律的女科学家
□ 刘为民

    5月31日是世界杰出的实验物理学家、美籍华人吴健雄诞辰110周年纪念日。谈起国际公认的“物理女王”吴健雄,常常想到冰心先生的名言:世界上若没有女人,就至少要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美”和十分之七的“善”。吴健雄勇于为女性发声争辩,更是创造了优异的科学佳绩,她与李政道教授的学术交往也是历来学界津津乐道的传世佳话。

    1936年,出身于中国传统世家的吴健雄原本要去美国东部留学,路过西海岸的旧金山时认识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袁家骝,也是后来她事业和生活的终身伴侣。袁家骝带着她参观了加州大学具有国际一流的先进科技装置和物理系种类不同的实验室,这让她羡慕不已。袁家骝还一再介绍校内聘有一批国际顶尖水平的物理学教授,这让吴健雄更加认为此处是她梦寐以求的科学“圣地”。于是,她改变初衷,产生了转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强烈愿望。可当时已经开学,加之加州大学主政物理学院的主任对外国学生深怀偏见,尤其是对中国人与女性。但吴健雄毫不气馁,在袁家骝的陪同下凭着年轻人的真诚与勇气,来到主任办公室面试。果然,几番交谈之后,主任对她刮目相看:吴健雄扎实的物理学基础知识和言谈流露出的才华潜力,消除了他的偏见。主任同意了吴健雄的转学请求。

    吴健雄“每临大事有静气”。1941年有篇关于她的核裂变研究文章,称她为“身材娇小的中国姑娘”,看上去“像是个演员、艺术家或者追求西方文化的富家小姐”,但实际上,她“竟然是当代β衰变研究的权威”。

    1943年,吴健雄成为普林斯顿大学首批女性物理学研究员。一年后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战争密级研究”部门。

    1965年,她在演讲中大胆提倡科学界应该包容更多的职业女性。不久,吴健雄在出席麻省理工学院召开的关于科学和工程领域中的妇女研讨会时,抨击了那种把科学视为男性领域的“牢不可破的传统观念”并质问:原子或DNA分子难道也像我们的社会这样“对男性或女性有偏袒”?

    据吴健雄的孙女讲,建造世界第一座实用核反应堆的恩里科·费米当初因为“停机”困惑也曾请教过吴健雄,之后才解决了“核裂变副产品氙135污染”的问题。

    众所周知,吴健雄被称为“中国居里夫人”和“物理学第一夫人”,她验证了著名的“宇称不守恒”。李政道教授曾把吴健雄最重要的科学论文描绘到一个“想”字里,并精到而形象地指出:到目前为止,我们知道宇宙大爆炸的初始,宇称是对称的。可演化到今天,又是绝对不对称的——这跟我们人类的生存、地球的生存,是关系极大的。

    李政道用一首英语“科学诗”囊括了吴健雄终生践行的“科学实验精神”,同时表述了“宇称不守恒”这一物理现象,翻译成中文是:没有人能告诉我,也没有人知道,风从何处来。风向何处去?假如我放开,我风筝的绳子,它必定随风飘去。可是风从何处来,还是无人知。

    为此,李政道教授在英文诗旁特意画了一幅“放风筝”的图画,借以比喻他尤其推崇吴健雄“做实验”的科学精神;虽然鲜为人知,却的确是研究吴健雄的宝贵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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