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7月23日 星期五
《我们仨》的相濡以沫
□ 王志芳

    伴随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社交环境的显著变化,人们的家庭观、爱情观较传统观念也发生了一些改变,社会离婚率不断攀升。“我们是否还相信爱情”“该如何理性看待爱情和家庭”成为讨论的热点话题。

    家庭承载着爱情与亲情、幸福与慰藉、权利与义务等丰富内涵。杨绛所著的关于自身家庭生活写照的《我们仨》,回顾了上个世纪曲折丰富的人生经历背景下的爱情和家庭的影像。从杨绛、钱钟书结缘清华到钱钟书离世,相濡以沫的彼此依恋,植入灵魂的相爱相扶,带我们领略了那时爱情的模样和家庭依托的意义。

    学者家庭的“快乐”人生

    有趣快乐的家庭氛围是人生道路的润滑剂。杨绛以简洁朴素的笔法,勾勒出杨绛、钱钟书和他们的女儿钱瑗一家三口“精致”的生活、平凡中的浪漫、悲伤中的慰藉等画面,字里行间散发着血浓于水“家”的情谊。

    杨绛笔下,钱钟书令她敬佩,且肯委屈、能忍耐,在外人看来狂傲的钱钟书,在家中却如孩子般可爱、笨拙,反而更觉得亲切。特别是书中展示出,一家人相聚时简单、纯粹的孩子般的欢乐场景,“不用说话,都觉得心上舒坦”。关于做饭经历的描写,“我们不断地发明,不断地实验,我们由原始人的烹调渐渐开化,走入文明阶段”,他们将日常琐事中的乐趣和幽默当作美酒般浅斟低酌,赋予烹调更高的文化意义。同时,“我们仨”失散时揪心、沉重的情感,尽管语调中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透不过气来。她写下“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不舍的离情别意,道出杨绛对家人的无限思念之情。

    快乐、轻松的家庭氛围可以慰藉心灵,有助于我们积极乐观地认识事物、应对挫折和挑战。

    超凡脱俗的人生追求

    志趣相投、相爱相扶是实现人生追求的力量源泉。在杨绛笔下,他们一起读书切磋、谈诗论诗,一起相偎相依、面对困难的场景,便是爱情最美的模样。风雨飘摇中,他们身处陋室,也能安居乐业,始终坚持对学术不懈追求,对工作尽心竭力。他们心怀家国情怀,“爱祖国的文化,爱祖国的文字,爱祖国的语言”。在为人处事方面,他们不受外在影响,坚持做自己。“我们和不相投的人保持距离,又好像是傲骄了。我们年轻不谙世故,但是最谙世故,最会做人的同样也遭非议。钟书和我如此自解”。

    相知相爱、共同追求、携手同行,苦涩艰难中依然饱有丰饶的精神依托,实现自身的社会价值,这便是来自家庭和家人的精神依托的高层境界。

    优良家风的鲜活教材

    “我们仨”的故事从一个侧面展示了二十世纪知识分子的家庭风范。读者可以从中感悟其所蕴含的家庭美德和精神力量,热爱祖国、积极乐观、追求理想、相濡以沫、彼此尊重、和善待人,传承优良的家风,让家庭成为人生温暖的港湾、安心休憩的地方、拼搏奋斗的动力。

    记录生活、品味人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文中“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这样的字句,更是值得深刻理解和仔细琢磨。这将有益于每一个个体特别是青年一代理性认识爱情和家庭,更好地经营家庭,汲取其所蕴含的能量,在人生道路上走得更远。

    (作者系中国科普研究所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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