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04月18日 星期二
评价期刊的指标不能用在人身上
——爱思唯尔期刊负责人谈科研评价
本报记者 陈 磊
数据显示,爱思唯尔出版的中国作者的文章得到引用的和其引用爱思唯尔期刊文章的数量均居于领先地位,分别达到30.0%和38.3%。

    第二看台

    近半年来,学术评价圈出了几件大事情:汤森路透卖掉其SCI业务;自然出版集团发表社论将重塑期刊评价方式,改造影响因子;爱思唯尔推出全新期刊评价指标CiteScore(CS)……这些在中国科研界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学术评价何去何从?

    4月中旬,爱思唯尔期刊出版业务全球总裁菲利普·特赫根(Philippe Tergehhen)博士及爱思唯尔文摘索引数据库Scopus内容策略管理总监维姆·梅斯特(Wim Meester)博士接受了科技日报记者采访,就全球科研评价、科技期刊评价体系、中国学术期刊国际影响力等话题展开讨论。

    “科研评价不能只关注引用量这一个方面,有时,一篇论文产生影响力需要假以时日,可能是在其发表10年、15年甚至20年之后才被关注。”菲利普以爱思唯尔集团发表的两个领先成果为例:CRISPR基因编辑的研究论文发表后,在前10年间引用率和影响力是较低的,但现在它不仅影响了科学研究,还将应用于农业、医学等其他经济领域; 荣获诺贝尔奖的蓝色发光二极管技术也是在15年之后彰显效益,并被预测未来将在节能领域带来前景可期的经济效益。

    这些研究仅仅靠一个引用量就能评估吗?“被引频次只是我们达到一个目的(评价期刊)的工具,评价一项科研成果,是看它本身对科学以及经济社会法律等方方面面的影响。” 菲利普说。

    “这种要经过漫长积淀和沉睡终被唤醒的成果称作‘睡美人’研究。”维姆认为,因此学术评价不能仅用单一的指标,而是要考虑一揽子综合指标。这一揽子综合评价指标包括多个维度,如指标类型可以包括学术群体(编辑委员会、作者等个人科研表现),学术贡献(文献发表数量、基金资助情况),使用状况(被引频次、下载量、CS、影响因子等),学术影响力(学术成果在学术圈如博客被讨论的次数等),社会影响力(社交媒体或新闻媒体的传播)等。

    维姆说,一方面,要承认引用的局限性,同时也不能否认其在评价期刊时是一个重要的指标。

    去年年底,爱思唯尔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学术期刊评价指标CS,即用出版物连续3年的出版文章在一年里所获得的被引频次,除以3年内发表的所有类型文章。其数据基于全球最大的学术文摘与索引数据库Scopus,并可供所有人免费获取和使用。在维姆看来,“这是个全面、透明且具有时效性的新的期刊指标”。

    相比于“影响因子”(IF)两年的窗口期,该指标为什么选择3年?“我们认为3年是最佳的窗口期,‘影响因子’可能对生物医药等发展变化快的学科评价是有益的,但对于像数学这样显现效益较慢的学科却并不是非常适用。所以,对所有科研领域来说,3年可能是引用量最多的时间周期。”维姆说。

    中国科技期刊编辑学会学术委员会刘雪立、任胜利和程维红三位编审近期对CS进行了研究,他们认为,CS与IF指标构成要素相同,引证时间窗口期不同,3年引证时间窗口期对移动速度较慢的学科期刊的评价将更加公平;在数据来源方面,由于Scopus数据库规模较大,各期刊都有可能获得较多的引证机会。

    针对中国很多科研单位和高校将引用量等评价指标用于考察科研人员的情况,菲利普认为:“不同评价对象应采用不同指标,对期刊的评价指标不能用于作者,单纯依靠引用量来评价人是不应该的,有时学术评价需要一个综合的评价体系。”

    “CS不是所有问题的答案。对期刊和研究人员要采用不同的评价方式,引用量不是唯一指标。”维姆也认为,科研评价指标应运用两条黄金法则:一是在决策过程中需要同时参考定量与定性指标;二是在做定量分析时,需要从指标体系中选取多个维度的指标以支撑验证结论。

    “我建议政府采用更全面的指标体系,以定量与定性结合的方式,将同行评议、对研究经历或过程的评估甚至问卷调查作为评价的补充手段,为科研决策提供平衡的视角。”维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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