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16日 星期四
为什么动物们对触屏爱不释手?

    ■新知

    埃斯梅(Esme)、莫莉(Molly)、奎因(Quinn)和艾米丽(Emily)一起生活在奥地利。他们最喜爱的食物是蘑菇,甜玉米和草莓。玩平板电脑里面的游戏是他们的爱好之一。然而这四个游戏玩家并非人类,他们是维也纳大学认知生物学院的四只红腿象龟。

    朱莉亚·穆勒-宝拉(Julia Mueller-Paula)及其同事希望借此研究爬行动物是否能够通过学习完成空间认知测试。要完成这项测试需要使用触屏电脑。在一半的时间里,所有象龟都用鼻子点屏幕右边的蓝圈,而不是点左边的。而在另一半时间里,他们必须用鼻子点了左边的蓝圈,而不是右边的。如果它们选择了“正确的”的圈子,就会得到食物奖励。

    在实验之前,四只象龟都被训练使用触屏电脑。但是它们之中只有两个——埃斯梅和奎因明白了如何正确使用触屏电脑,以获得食物奖励。宝拉不明白为什么莫莉和艾米丽没能有所突破,特别是“与埃斯梅和奎因相比,他们表现稳定、就快要成功了。”研究显示了一些关于爬行动物空间认知能力的有趣事情,但更重要的是表明了触屏技术对探索动物思维的实用性。

    无独有偶。堪基(Kanzi)是一只30岁出头的倭黑猩猩,它与其他倭黑猩猩一起生活在爱荷华州德斯·莫伊涅斯(Des Moines)的类人猿基金会。堪基的训练内容是在一个大型触屏的可信程序上,通过点击400个对应特殊单词的符号与基金会研究员进行交流。多年来,心理学家詹妮佛?冯克(Jennifer Vonk)也以应用触屏技术作为突破口来研究熊的智力大小。

    她在2012年发表在《动物行为学》杂志的论文中提到尽管数字认知也许是认知科学中被了解最多的领域,但是大多数研究对象只是具社会属性的生物种群:例如,人类,猴子,海豚,牛或者鹦鹉等。冯克和迈克尔·J·伯南(MichaelJ Beran)认为数字推理能力可能和某些社会性本质有关,比如说,社会性动物需要记录社会群体成员个数。所以她转向研究体型巨大且非社会属性的食肉动物黑熊。如果数字认知与社会属性无关,那么熊就能解决数字问题。

    研究者通过一种坚固得足以承受巨大哺乳动物击打的屏幕来训练来自阿拉巴马州威尔默移动动物园(Mobile Zoo)的美洲黑熊三兄妹:布鲁图斯(Brutus)、灰尘(Dusty)和贝拉(Bella)。当他们的鼻子触到屏幕适当位置时,他们就会听到一段音乐并得到食物。黑熊们通过了测试,证明数字认知与社会属性无关,但是在象龟们的测试中,她强调道:触屏的多功能性是认知研究的一种不可或缺的工具。

    触屏技术还能改善动物福利。因为豢养灵长类动物没有机会像他们的野生同类那样捕食、躲避猎物、使用工具或者解决问题,所以动物园就会用触屏游戏的方式来训练它们的思维。

    在成年人中,尽管不如青少年,但女性对触屏设备表现出比男性更大的兴趣,每个人都有他或她自己最喜爱的应用程序。女性比男性使用iPad更熟练,根据布斯特洛姆的说法,这一点与野生大猩猩是一样的。例如,雌性黑猩猩比雄性同类更经常和更高效的使用工具钓鱼。

    至关重要的是,iPad和其他同类设备可以为每个猩猩量身定制最适合他们的应用程序,布斯特洛姆说道。它将是一个创新,让动物园管理者能为所管理的动物们至少定制一款日常软件。

    有趣的是这种现象跨越物种,无论是红毛猩猩、黑猩猩还是人类,甚至是企鹅——“孩子们”总是特别受触摸屏游戏的吸引。这也许是因为他们可以花更多时间来学习如何玩游戏,因为他们还不必担心生活中日复一日的苦差事。与他们的长辈相比,也许他们年轻的心智能够更好地学习新事物,抑或他们还在发展中的的感知系统更容易被视频游戏中的颜色和声音所吸引。无论如何,至少有一点是明确:似乎每个人都曾在某一时间段内喜欢抽点时间来玩一玩视频游戏。

    撰文:贾森·G·古德曼(Jason G Glodman)

    翻译:唐圣闻

    稿件来源:环球科学(《科学美国人》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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